第33章 惬意（1/4）

病娇公主叱咤朝野【群像】第33章 惬意

秦勤站在芙蓉楼的门口，恭恭敬敬地等着长平郡主出来，聂凝小跑着赶来，待拐过回廊后，就端庄缓步而来，行至秦勤面前。

聂凝微笑道：“秦大人久等。”

“无事，还算是微臣劳烦郡主了。”秦勤对聂凝愁眉道：“太学生们又闹起来了，洋洋洒洒地贬斥书像雪片一样留下来，就连臣也只能站着挨骂，郡主还是去看看吧。”

“这种事情秦大人自己处理也就可以了，本郡主虽然识字，但确实没有治世之才。况且，本宫自己何尝不是被骂得狗血喷头。”聂凝佯装无奈道。

秦勤躬腰以请：“这确实是臣的职责，但因为是太学生闹事有些特殊，从先帝就格外重视这群学子，微臣不敢轻举妄动。这读书人的嘴都是最毒的了。如今天子归京在即，郡主就是长公主位同诸侯王，您是侯爷之妻，天子的婶婶，这样的大事想必也只能让郡主来做主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侯爷？”聂凝反问他。

“说实话，微臣也想过，但又怕侯爷依照军法行事直接将人砍了可就不好办了。”秦勤挠头风趣道。

聂凝忍俊不禁，道：“也罢，那本宫也就同您走一趟吧。”

秦勤拱手道：“多谢郡主。”

二人各自上轿子，过会至太学院。

才行至门口，聂凝就看一人屁股朝门跪着，拦住了道路。

她曲指敲他的脑袋，问：“你为什么跪在这？”

抬起头来是个还小的孩子，白净的面庞，温顺道：“因为里面跪不下了。”

“什么样的事，多大的冤屈值得跪成这样？”聂凝佯装不知。

“....就是因为立了淮南王之孙为天子。”这小子见聂凝漂亮，就想多说点套套近乎道：“不过于我而言，谁坐明堂都无所谓，我父亲是在翰林院编书的，牵涉不到我家。我出来跪不过也是因为众人都跪了，我来晚了只能跪在门口了。”

“哦，既然是这样，想来也没多少诚心的。”聂凝轻笑道：“本宫可要多谢你了。”

“嗯？”小书生正疑惑着对面人的自称，随即瞪大了双眼，在一声“长平郡主到——”声音中木愣地看着郡主长长的裙摆拖地而去。

闻声，众学子倏然抬头又在看见聂凝裙摆之时地下头去，聂凝行至殿中满天大汗的夫子身旁，夫子要起身让她，她却摆手道：“不必，再搬一张椅子来，我坐在夫子下首。”

聂凝方坐，一方脸整头的男书生就咬牙道：“惺惺作态！装什么毕恭毕敬！”

聂凝搁了茶盏，笑口问道：“是谁在说话？”

无人应答。

她复又冷笑道：“大丈夫合该顶天立地，太学院的学子满口忠义刚强，怎么到了担事的时候也学起低眉顺眼那套来了？”

果然，那方头人受不住激，一下就站起来指着聂凝的鼻尖骂道：“郡主如此说话行事，难道今日是来受戒的吗？我们众学子正大谈立淮南王之孙的坏处，吾今日便忠义一句：莫非郡主是想借长公主之位成为下一个金后吗？”

“哦呦，老相识。”聂凝轻笑。她记得他曾经写书嘲讽自己弑父，为此她私下调查过，这人出身平平但行事却铺张，想是收了谁的贿了，替人做口舌，拉拢太学生。

“你为何会如此想？我真是感到奇怪。”聂凝温柔地笑着问道。

“郡主所为让吾胆寒，吾在金家掌权的时间里见过太多的百姓流离失所，这全都是因为金家敛财！倘若没有金家，那么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人间惨剧。天子无力，太后和金家狼狈为奸，国之不国。”他振振有词道：“所以，再也不可有少年天子，再也不能有第二个金后，更不能出现一个金家一般的外戚。”

“那本宫问你，若是没有金家，你觉得如今大周还会存在吗？金家立下过汗马功劳，金后，金家小辈霍乱朝纲是不假，但是金家早死的那些忠骨垫起来的战功不可磨灭。

如今朝里众臣严厉处决斩了那些为非作歹的，其余人依旧保留原籍遣回老家，保留了金家的诸侯王位，只是不再允许承袭。”聂凝轻笑：“按理来说，如学子所言，学子该比我更爱黎民百姓，更恨太后手段，那为何是本宫亲自送走太后，而不是学子你呢？再不济，你也可写文章以表忠心啊。”

“我再问你，少年天子，难道就不是天子了吗？天子，天所选定的人，既然他做此位，他无能受制，便是他的错。大臣无能不能辅佐天子起势也是错，选定天子的祖皇帝也是错。这些，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