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挂川歌子（2/2）

东北暗杀行动第7章 挂川歌子

多大的生理矛盾。我简直焦急得不行了。

“求求你们，带我走吧”。

她突然大声说道。

没等回答，她就双手捂面，放声大哭起来。

凝结的空气，立刻烦燥地波动起来。

尖厉的哭泣回声刹那间充满了幽谷。似乎每一根草穗、每一片树叶都在战傈。夜宿的山鸟惊醒了，不安地跳出松林，在夜空中单调地叫着。远处草丛中，隐约传来野兽的脚步声。

她越哭越烈，越来越响，最后简直成了一片刺耳的风声。

真难想像她是怎么把这浪涛般的苦憋住的，而现在一开闸，就浩荡不可收了。

我们三人被这突然迸出的哭声震住了，张口结舌地望着她，一时不知如使是好。

入秋以来，全体日本人都唉声叹气。有多少人在孩子似地痛哭流涕。战争初期使他们得意忘形，现在却要自食恶果了。也是罪有应得。

她的头发乱颤，肩头直抖。

最后，她终于坚持不住，扑倒在草地上。细嫩的嗓子很快就哑了。她声嘶力竭地哭着，像一只疯狂的手在拉一把破胡琴。

我简直不敢相信，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竞会在眼前发生这样的事。太像一场戏了，而且是梦中的戏。

浓夜的神秘，墨山的漂邃，林风的紧张，一下子失去原有的意义了。

冥冥坟墓里响起了爆竹。刚才的环顾左右的担心，还有尽量小声说话的谨慎，差不多是多余的了。她纵情发泄，确实是无所倾忌。

不用打听，一切都明白了。

我盯着她的一双脚出神。脚上穿着白色胶鞋。

那是一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