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党争株连,泣别东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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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笺花,人归何处:李清照传05/党争株连,泣别东京
我不远千里,从南方小城赶赴章丘的李清照故居,去寻找曾经哺育了她的百脉泉、莲子湖,今日的百脉泉与莲子湖却以一片干涸与萧条迎接了我。园中静悄悄,看不到百脉泉的串串珍珠,更无法看到莲子湖的碧波荡漾与满湖红莲。一叶小舟,歪斜在湖边的碧草丛里,那旺盛的草已快把红黄相间的舟体吞没,它早已不是李清照当年轻解罗衣独上的兰舟了……
顺着园中静静的小径往前走,我依旧在固执地寻找,寻找那一座楼——一座曾经被月光笼罩,被相思填满的“西楼”。“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那一年,李清照凭栏远眺,望穿秋水的那一座楼啊,可否还能在后人修建的清照园内寻得一丝痕迹?
崇宁元年,因为朝中对元祐党人的打击清算,李清照与赵明诚新婚之后短暂的幸福生活被彻底扰乱。初登皇位的皇帝赵佶一心要恢复熙宁、元丰新政,但朝中大权又被身边的蔡京、童贯等奸臣所篡。恢复新政与皇帝诏书不过成了他们发泄私愤、图谋个人利益的一种工具,他们对元祐党人的打击程度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的党派纷争。从熙宁五月起,朝廷对元祐党人连出重拳。
五月,被视为元祐党人的苏辙等五十七人,被列入党人名单,不得在京任职。不久,李格非也被罢免。
七月,蔡京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他借口元祐党人不得在京为官,上书弹劾朝臣十七人,并将这十七人列为元祐党籍。十七人中,李格非名列第五。
九月,元祐、元符年间被重用的人员,由皇上赵佶亲自书写名单并刻在石碑上,立于皇宫端礼门前。名单上包括早已去世的司马光、苏轼及其门生弟子等共三百零九人,李格非的名字赫然排列在第二十六名。这些人被冠以“元祐奸党”的恶名,刻碑向全国昭示,被刻在碑上的人,重者关押,轻者贬
放远地,非经特许,不得返京。在这次对旧党的打击中,李格非被贬到了象郡(今广西壮族自治区象州县)。
象郡,一个远离京城的蛮荒之地,山高路远,自然条件极其恶劣,多少被贬往此地的官员都是有去无回,何况彼时的李格非已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了。李清照的眼泪与深情,没能撼动赵挺之的心,或许是时势真的不允许,赵挺之到底还是没伸出援手,清照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老父亲踏上被贬之路。关于李格非的贬谪,亦有另一种说法,说李格非只是被罢官逐出京城,携家眷回原籍明水去了。
不管李格非被贬去了哪里,那一段日子,对李家来说都是极为难过的,对李清照的打击更是可想而知——对父亲是爱莫能助的痛,对公公赵挺之是不解与怨恨。可她又哪里想得到,朝廷对元祐党人的惩处,还远远没有结束。
崇宁二年(1103年),李清照二十岁,赵明诚结束了在太学的学业,出仕做官了。这原本是让人开心兴奋的事,但因为娘家正被“元祐奸党”的阴云笼罩,李清照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在《〈金石录〉后序》中,李清照曾有记载:“后二年,出仕宦。”有人据此以为是赵明诚从太学出来后到远方去做官了,其实这种理解是错误的,“出仕宦”指走上仕宦之路。只是明诚最初出任何职,已无法考证,但最初走上仕途的那几年,他一直在东京汴梁却是事实。
崇宁二年九月,朝廷再次下诏:“宗室不得与元祐党子孙为婚姻。”此诏中的“宗室”是否把在朝为相的赵挺之后人囊括进去还不得而知,但崇宁三年(1104年)四月颁发的甲辰诏,对李清照的威胁已越发明显:“尚书省勘会党人子弟,不问有官无官,并令在外居住,不得擅到阙下。”将李格非等人扣上“元祐奸党”的罪名已是百般罗
织,对他们的子女后人,看来也不准备放过。这一道诏书,如一记鞭子直接抽到了李清照的身上。
这一次,被迫远离京城“不得擅到阕下”的是她自己了。
有人曾说,李格非和李清照父女二人,都因为与贵族之家缔结了姻缘而给自己带来机会,继而改变了人生,这话放到李格非身上也许合适,对李清照来说,也许并不尽然。李清照嫁与赵家,单从门第上讲,确属嫁入豪门,可这个豪门儿媳的身份并未给她带来多少实惠。在她最需要赵挺之家族的庇护之时,他们已冷酷地替她收拾好了送她回乡下的马车,此时家里唯一一个竭尽全力想把她留下来的,只有她的夫君赵明诚。可他的哀求与眼泪甚至要挟,统统改变不了父亲赵挺之的决定——李清照必须离开京城。赵家整个家族的利益就是一切,他怎会为了这样一个弱女子而冒一点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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