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党争株连,泣别东京(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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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笺花,人归何处:李清照传05/党争株连,泣别东京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王实甫实在了不起,《西厢记》里莺莺、张生长亭送别,写尽天下古今有情人的离情愁恨。当李清照坐上去往明水的马车,轻轻松开赵明诚的手,该是怎样的不舍与凄惶啊。无情棒打鸳鸯散,这次党争之祸带给他们的生离之痛堪比死别。更让人揪心的是无法预料的明天——他们可否还有重新相聚的明天?
有一首词,精秀特绝,不染尘埃,却又深挚凄婉,唱出多少两地离分者心中的思念与哀怨。在写过故乡的莲子湖、溪亭,写过有竹堂的秋千、青梅,写过与众不同的蜡梅、花中第一流的桂花,写过独占残春的芍药之后,李清照明媚的青春岁月已被朝中党争笼上层层阴霾。再提笔,哪里还有那个莲湖少女的爽朗笑声,哪里还有东京词女的明媚笑容?《一剪梅》就这样颤颤地在大宋词坛上绽放,那一枝含泪欲泣的
梅,唱得多少红尘痴儿女泫然泣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剪梅》
谁都读得出来,这是一首写相思的词。
在红荷零落,余香残留的秋日时节,那个为相思所苦的女子,独自一人登上兰舟,望秋水长天,在急切地盼望着云中鸿雁捎得一封锦书来略慰相思。
词作上阕写景,有远景有近景,有白日景有夜晚景,也就是说那份相思之苦正在日夜困扰着她。湖上归来,月光斜洒西楼,独倚窗前的人儿,依旧在切切地念着那传书的雁,不知道它何时能够飞抵……
下阕写的是别后无法排遣的相思与闲愁。“花自飘零水自流。”千古一句,虚实相融,它在照应词作上阕开篇的“红藕香残”,亦在暗示着人的青春年华的悄然流逝,让人何其心痛惋惜。“一处相思,两处闲愁。”以己心度他心,想着远方的人定如她一样为那份相思闲愁所苦,那份思念也便来得越发浓烈,越发不可遏制。“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似是江河归海,词人心中的情与愁,自心底汩汩而来,到最后****,又留下无穷余味。
在词的创作技巧上,这首小词由景及情,缘情布景,语言晓畅清丽、不事雕琢,上下阕联系紧密又过渡自然,已臻完美。清朝沈雄在《古今词话》中云:“紧要处,前结如奔马收缰,须勒得住,又似住而未住;后结如泉流归海,要收得尽,又似尽而未尽者。”李清照此词正有此妙。
然而,它最动人之处却在于情真情深,在于它与当时李清照命运遭际的极度契合,“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
李清照的词多与她的个人情感生活有着紧密的联
系,这一首写得如此情真意切的相思词自然更是如此。但关于这首词的创作背景,却有种种不同的声音。元人伊世珍在《琅嬛记》中云:“易安结缡未久,明诚即负笈远游。易安殊不忍别,觅锦帕,书《一剪梅》词以送之。”这首词写的分明是别后相思而非送别,所以伊世珍此说自不足信。
婚后夫妻二人曾经有过短暂的分离是真,但“负笈远游”的不是赵明诚,而是李清照。崇宁三年,朝廷下发不许元祐党人子弟在京居住的诏书,最终李清照还是不得不离开东京回到故乡明水。那一年,清照二十一岁,其公公赵挺之已由右禄大夫、中书侍郎除门下侍郎。
“元丰改制,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之职,与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为宰相。”旧时的种种官职于今天的读者来说已极为陌生,而这一段却很清楚地说明,彼时的赵挺之,已是朝廷中的宰相。
宰相的儿媳,也无可避免地被赶出京城,这一方面可见当时朝廷对元祐党人打击之烈,一方面也体现了赵挺之对待李清照一家的冷酷无情吧。或许,也就是在那种情形之下,李清照才发出了“炙手可热心可寒”的冷冷一叹。
如此一来,再重新读李清照的这一首《一剪梅》,便对它有了更为深刻清晰的理解与认识。不错,那片红藕香残的湖,正是她少女时代常常光顾的莲子湖。只是,故地重游,再也不是“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满眼的残荷败叶,带给李清照的是挥不去的浓愁与萧瑟。隐藏于词间的也许不再仅仅是小儿女的闲愁淡恨,回首那一两年里自身的遭遇,想想赵家对自己及家人的态度,独上兰舟,怅望长空的李清照“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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