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断尾求生（4/5）

圣黛：绛珠逢石第56章 断尾求生

意洋洋的看着紫鹃。

"孙先生妙极！姑娘果然最听您的。"

说完这话，紫鹃看着孙悟空闲庭信步的跟着黛玉，只觉得从前看的那些话本子写的那些璧人都不如眼前两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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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贾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黎明时分，贾府祠堂内烛火通明。贾母端坐在太师椅上，苍老的面容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肃穆。贾政、贾赦、王夫人、邢夫人等人跪在祖宗牌位前，空气沉重得几乎凝滞。

"开祠堂，请家法。"贾母的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

王夫人猛地抬头："母亲！"

"怎么？"贾母冷冷扫她一眼，"如今贾府大难临头，你还想护着那些祸根？"

王夫人脸色煞白，手指死死攥着佛珠："老太太，周瑞家的跟了我二十年......"

"二十年？"贾母冷笑，"就是这二十年，让她仗着你的势，把贾府往火坑里推！"她猛地一拍桌案，"鸳鸯，拿名册来！"

鸳鸯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来，贾母翻开其中一页，指尖点在某个名字上："王善保家的，勾结外府，私卖丫鬟七人至寂月庵。"又翻一页，"周瑞，借采办之名，贪墨公银一千两。"

一个个名字念下来，满堂寂静。

"这些人，今日统统发卖。"贾母合上册子，声音疲惫却坚定，"至于你们......"她看向两个儿子，"贾赦既己撤职在家，贾政明日上朝，自请削爵。"

"母亲！"贾赦惊呼，"这爵位是祖宗，不如和宁国府那边......"

"正是为了祖宗基业！"贾母厉声打断，"贾珍昨日己经找过我了，他如今无可救药，我们不必管他。现在断尾求生，尚能保全血脉。若等圣旨下来......"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贾政面如死灰："儿子...儿子..."

"舍不得这爵位？"贾赦阴阳怪气道，"二弟莫非等着圣上..."

"住口！"贾母一拐杖砸在贾赦背上，"你当自己干净？那些强买民田的烂账，真当没人知道？"她颤抖着指向门外，"现在就去找顺天府尹自首！"

邢夫人突然扑到贾母脚边："老太太开恩啊！我们大老爷..."

"滚开！"贾母一脚踹开她，"要不是你们这些蠢货贪图忠顺王府的好处，何至于此！"她突然老泪纵横，"我贾门百年的基业啊..."

另一边，王熙凤靠在软榻上，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眼下青黑一片，哪还有当年琏二奶奶的风采。

听着平儿汇报祠堂的消息。她腹中的胎儿不安地动着，仿佛也感受到母亲的焦虑。

"奶奶，老太太这是要......"

"弃车保帅。"王熙凤冷笑，"可惜，有些人连当车的资格都没有。"她抚摸着肚子，突然压低声音，"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平儿凑近耳语："己经按奶奶的吩咐，把巧姐和咱们的体己连夜送到刘姥姥庄上了。"

王熙凤长舒一口气，从枕下摸出一封信："这个交给林姑娘。"

"这......"

"她不会放过贾府的，但巧姐......"王熙凤突然哽咽，"总要给孩子留条活路。"

窗外，一阵秋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像是无言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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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内，元春正在焚香。青烟缭绕中，她将一枚金簪缓缓插入发髻——正是当年省亲时，贾母送的那支累丝嵌宝凤簪。

"娘娘，忠顺王府送来的茶..."青鸾声音发颤。

"车辇备好了吗？"元春看着茶盏里浮动的花瓣，忽然想起那年自己初进入宫时，第一次见皇上皇后，也是捧着这样一盏茶。她轻笑一声，突然将茶盏砸在地上！

要死，她也不会死在反贼的手里。

随即，元春打开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将里面的东西藏在袖中——那是她让人一早就备好的孔雀胆。

自从来到这地方，她每过一日就觉得苦一日。

为了贾府，为了宝玉。她付出了一生，放弃了全部的喜乐。

可如今，贾府仍旧避免不了破灭的结局。既如此，她这个贵妃，也算是做到头。

元春很清楚，自入宫后，她连个可以托付真心的朋友也没有。就连身边的宫女青鸾，也是皇帝的眼线。

如今，她的命就在眼前了。若能被皇帝赐死，还能得个解脱。若是进了冷宫，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