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断尾求生（3/5）

圣黛：绛珠逢石第56章 断尾求生

心血，王夫人还是讨厌自己。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可是那些下人婆子总爱编排自己。她自问无愧于心…甚至最后都不出门，只在潇湘阁守着宝玉…却还是…

或许，她该恨贾府吃尽了她的血肉，耗尽林家的家财，又把她孤零零的放在那里，不管不顾由她自生自灭。

或许，她该放下那些痛苦的回忆，多想想一心疼她的贾母，照顾她的姊妹，忠心不二的紫鹃。

贾府那样的大，有阴险小人，也有赤诚之心。

她想起自己初入贾府时，贾母搂着她心肝肉儿地哭；想起宝钗送来的燕窝；也想起王夫人冷眼旁观周瑞家的送宫花；更想起那个雪夜，她咳血焚稿时，窗外隐约传来的喜庆笙箫......

“今日我先去贾府，就是给他们留了余地。"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有罪之人该罚，无辜之人......”

孙悟空了然地笑了：“聪明人自会抓住生机。”他指尖轻轻一弹，烛火突然蹿高，照亮了黛玉清丽的侧脸，“就像这烛火，该烧的烧尽，该亮的......”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更鼓声。两人同时望向窗外——贾府的方向，隐约有灯火明灭。

荣庆堂内，贾母靠在引枕上，脸色灰败得像张旧纸。听完贾政的禀报，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锦被。

她才醒了没多久，看见周围的人神色各异。又听说林如海和贾敏来了，随后黛玉也回来看她。可没等自己醒，就都走了。贾母心里发觉不对。于是只留下贾政贾赦，邢夫人王夫人还有王熙凤在旁，把鸳鸯打发出去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咳咳！你们......"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她浑浊的眼中迸出厉色，"是要我看着全家人头落地吗？"

"母亲当心身体啊。"

"我还要这身体做什么？"贾母推开来扶她的贾政，"看着你们人头落地吗？"

邢夫人怯怯道："母亲，不如再求求林姑爷......"

"糊涂！"贾母猛地拍床，"如海的性子你们不知道？还有黛玉，她今日带着证据来，没有首接让林如海上报，就是给贾府最后的脸面！"她颤抖着指向窗外，"元春的信今日来的为什么这样快？因为圣上己经起疑了！又或者，圣上己经准备动手了！"

贾母瘫坐着，看着房顶上的琉璃灯沉默良久，又看了看眼前的儿子儿媳。长叹一声：“贾府己是穷途末路了，为今之计，是要护住府里的孩子们，我们一把老骨头了，总有这一天，只要孩子能保全，贾府就还有希望。”

王夫人突然哭出声："母亲…纵然不要贾府的基业…可宝玉还小，连亲事都没定......"

"现在知道急了？"贾赦冷笑，"若非你端阳节对黛玉下毒手，怎会惹出这些祸事？"

“就是，这事原是弟妹的不是，若非你那日手脚不干净，让人抓到把柄。黛玉那丫头怎么能一路查到寂月庵，查到我们与忠顺王的关系，查到海疆去呢？”邢夫人也连忙附和道。

"大老爷与大嫂这话好没道理！"王夫人尖声反驳，"我都是为了宝玉！不也是为了贾府吗？给他寻一门好亲事有何不妥？若不是你们亏空公银闹的沸沸扬扬，我何必出此下策！"

"为了宝玉？"邢夫人讥讽道，"你为了宝玉得罪林家，现在倒要全府陪葬！"

"够了！"贾母一声厉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她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我还没死呢！传我的话——明日开祠堂，把王善保家的、周瑞这些刁奴统统发卖！凤丫头......"

她突然顿住，看着王熙凤隆起的腹部，老泪纵横："凤丫头有孕在身，就......就在屋里歇着吧。"

王熙凤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在给各房留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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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内。

五更鼓响时，黛玉站在廊下，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紫鹃轻手轻脚地为她披上斗篷："姑娘，晨露重。"

"紫鹃，你说......"黛玉望着贾府方向升起的炊烟，"若有人明知前路是死局，还会往里走吗？"

紫鹃还没回答，身后传来孙悟空懒洋洋的声音："会啊，比如某些傻草，明明能成仙了道，偏要下凡还泪。"

黛玉回头瞪他，却见朝阳的第一缕金光落在他肩头，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得了便宜还卖乖。" 黛玉嗔怪了看着他，转身回房。

"如何，我就说这样能让她乖乖回房歇着吧。"孙悟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