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西星火（1/2）

钢铁黎明：从玉门开始的工业远征第2章 河西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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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三年春，河西走廊。本文搜：齐盛小说网 qishenpack.com 免费阅读

朔风凛冽，卷起鸣沙，如狂龙般呼啸而过。陆子安蹲在党河故道的砾石滩上，手中的德制地质锤敲击着岩层，脆响声惊飞了栖息在附近的红尾沙?。他身后三十步开外，五十名头缠白巾的敦煌石匠正忙碌着。他们用祖传的“开山龙”技法，将整块花岗岩剖成规整的条石，准备在河道上建立水闸，为即将到来的春汛和夏天的洪水加固河堤。陆子安到任成县主簿己近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这里监工。

“主簿大人，按您给的图样，这水闸怕是撑不过春汛。”工头老杨头捏着旱烟杆，蹲在青砖上，用手指画出道道裂痕，“汉朝人修悬泉置用的法子，可扛不住蒸汽机的动静。”

陆子安从牛皮囊中取出一个黄铜部件，这是他在潼关驿站拆解的火车气压阀。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若用此物调控水流冲击力呢？”老杨头凑上前，仔细端详着那黄铜部件，疑惑地问道：“这东西真能管用？”陆子安拍了拍老杨头的肩膀，自信地说：“我在潼关驿站见过这玩意儿，它能控制火车的速度和力量，我想应该也能调节水流的冲击力。”老杨头还是有些担忧：“可这是汉朝的水闸，用这洋玩意儿会不会不适合啊？”陆子安笑了笑，安慰道：“老杨头，时代在进步，咱们不能一首守着老法子。这蒸汽机的力量确实强大，但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方法，一定能让水闸更加坚固。”老杨头点了点头，似乎被陆子安的话打动了：“好吧，主簿大人，那就听您的。希望这东西真能像您说的那样，解决水闸的问题。”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汉代烽燧残壁上，远处传来驼铃与钢钎凿岩的和鸣，仿佛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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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玉门驿丞衙门。

羊脂灯的光芒映照在满墙的矿脉图上，陆子安用自制的幻灯机将地质剖面投射在石灰墙上。山西请来的账房先生们拨动算珠的手突然顿住——光斑中显现的磁铁矿脉，正与唐代《元和郡县图志》记载的“赤谷山多砺石”完全重合。

“明日派三组人。”他转动镜头调焦，岩层断层线在《敦煌星图》摹本上交错，“甲组按北魏《水经注》探路，乙组用德国经纬仪定位，丙组……”手指忽然停在党河峡谷某处，“雇阿克塞的哈萨克猎手，他们知道野骆驼找盐岩的路子。”

文书老周捧着茶碗的手发颤：“这得动用州府的徭役额度……”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马厩方向腾起火光。

被气浪掀翻的草料堆里，陆子安捡起半截未燃尽的导火索。硝烟味中混着熟悉的硫磺气息——这是德国克虏伯厂的火药配方，本该只存在于天津机器局库房。

“大人！”陆忠提着水淋淋的羊皮袄跑来，“逮着个活的！”那刺客耳后的刺青让陆子安心头一紧：双头鹰徽记下纹着“Братство”（兄弟会）的俄文字母，正是后世所知的白俄极右翼组织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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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一片阴森恐怖。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讯声不断回响，一首持续到五更天。在这漫长而又折磨人的时间里，俘虏己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不肯轻易透露任何信息。然而，当那烧得通红的烙铁第三次无情地灼烧在他身上的伤口时，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酷刑带来的剧痛，终于张开嘴巴，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科兹洛夫……巴丹吉林……佛塔……”

听到这些地名，站在地牢一旁的陆子安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的瞳孔因为震惊而骤然收缩。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地名所指向的正是1908年俄国探险队盗掘黑水城的行动计划！可是，这个时间竟然比真实历史整整提前了半年之久！

陆子安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不安。他深知这次情报的重要性，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支俄国探险队的行动，那么黑水城中无数珍贵的文物和文化遗产将会遭受不可挽回的损失。想到这里，他紧紧握起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保护好这片古老土地上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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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夜幕笼罩下的莫高窟。

莫高窟显得格外宁静而神秘，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流淌而过，轻轻地洒在了第16窟那狭长幽深的甬道之上。陆子安手持电石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当灯光扫过墙根，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瞬间捕捉到那层新糊的泥皮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