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县令总不会骗人吧？！（1/2）

偷梁换柱第27章 县令总不会骗人吧？！

直到李卫走出大门，王相卿才反应过来，急忙示意一个伙计偷偷跟着李卫。又召唤一个伙计去县衙打听消息。

王相卿翻开账本粗略看了看，确实是县衙的账目做不得假。过了一会儿，两个伙计回来禀告，人确实是进了县衙，县衙的人也确认了，就是新上任的太原县令李卫。

王相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费扬古去世后，辰泰继承了商号的干股，却使不了什么力气，他们还要额外支出去贿赂费扬古的旧部和其他官员。商号支出陡增，收入却远不如前。外面架子还在，里子却慢慢空了。

他和另外两个合伙人也对只拿钱不出力的辰泰颇有怨言，但费扬古影响力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的靠山还没找到，辰泰再废物，他们也不敢得罪。

虽然没有辰泰的手信，但看李卫这般言之凿凿、理直气壮，还以为是辰泰终于想起尽一尽股东的责任，给他们找的帮手。

李卫毕竟是个父母官，还能骗他们一个小商人不成。抱着这样的想法，王相卿紧急召集商号的账房，一起研究李卫留下的账册。

两天后，当李卫又带着小厮来到吉盛堂，守在衙门的伙计早早跑回来禀告，王相卿已经带着一帮手下排好队列迎接。

“吉盛堂掌柜王相卿率全号上下，恭迎李大人！”王相卿和手下账房们顶着黑眼圈，小心翼翼的向李卫行礼。

“王掌柜，账目理得如何？”李卫笑眯眯的问道。

王相卿急忙把整理好的账目递上来，李卫摆摆手，没接账本，示意和王相卿进里间单聊。

“这是咱们第一次合作，虽说我是个当官的，可今天不是断案，而是算账。在商言商，王掌柜全当这是咱们的第一笔生意。”李卫盯着王相卿道：“我想看到咱们吉盛堂的诚意！”

王相卿沉吟了一下，道：“李大人既然看得起小号，又有辰泰大人的关系在，自然不敢隐瞒。这账目记得潦草，错漏百出，前后规格不一，不知是衙门换了书吏，还是有意为之。最后的总账和记载的有八千多两银子的偏差。”

王相卿不知道李卫不识字，还一边说一边把账目中有问题的地方给李卫指出来。

“王掌柜，虽说有辰泰的交情在，但如果你存着什么别的心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李卫再次施压警告。

王相卿急忙赌咒发誓，“这八千三百五十三两一钱银子的来由，小号桩桩件件都整理了出来，一一记录在案。如今葛大人坐地升官，小号如有二心，就不会把这笔银子告诉大人，更不会给大人留下小号的笔证。”

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平日里，县令和府尹这两尊佛，王相卿是哪尊都不敢得罪。如今人在店中坐，祸从天上来，必须得罪一个。不过做生意最不怕的就是风险，危机危机，危险和机遇从来都是共存的。

山西会馆遍布京师，山西商人消息最是灵通。因为晋商传统，到了一个地方以后，不许纳妾，不许携带家眷，一旦在一个地方形成气候以后，都会在当地建立会馆，作为听戏、聊天、联络感情的场所。

最有名的是山西铜、铁、锡、炭诸商创建的潞安会馆，山西颜料、桐油商人创建的平遥会馆，临汾众商创建的临汾东馆，仕商共建的临汾西馆，临、襄二邑汾河以东商人创建的山右会馆。

李卫这个父母官的背景，在吏部文书下发的那一刻，就已经通过在北京的会馆传回山西。

王相卿想赌一赌，做生意若是没有靠山，连衙役也不敢得罪。若是有靠山，别说知府，巡抚也不怕。听说李卫的后面是雍亲王，雍亲王的后面是太子，这可比是一棵比费扬古还要粗的大树。如果真的借由李卫搭上太子的线，拿到龙票，吉盛堂的危机就彻底解决了。

李卫点点头，王相卿在赌，他又何尝不是在赌，赌邬思道所言晋商“官商勾结”的本质不会改变，赌那个萍水相逢的骆驼客不会骗自己。靠着零散的信息，他连哄带骗，连吓带蒙，空手套白狼，拿到了打开山西官场商场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李卫又让王相卿仔细的讲解账目里的问题和计算方法，他脑子灵活，靠着自己的理解和死记硬背，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等到葛春霖如约而至，再到县衙来办交接，李卫直接把王相卿的原话转述了出来，半点不卡壳的讲了小半个时辰，让葛春霖和田县丞听得目瞪口呆。

“李大人，先不说这欠银算的对不对，历任知县累积至此，岂能都算在我一任头上？！”葛春霖气道。这两天，田县丞一直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