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别扭（4/5）

病娇公主叱咤朝野【群像】第42章 别扭

样确实是江南的式样，且最主要的是，这人带来了一只珠钗，宝蓝点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是我亲自给她带上的，”聂凝低头一笑，脑海中想起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来：“还真的，真是想她了。”

“那既然是真的，微臣倒是想了两个办法来。”

“嗯，你说。”聂凝继续握着笔听着。

沈自鹤欲如同往常般展扇，却摸不着只好干巴巴说：“一是让给朝廷打了借条的那些王宫大臣的还钱，二是亲赴黄河，微臣想这么多的银子，想来一时半会也只能藏起定是吃不完的，咱们就只能掏开老虎的嘴，你要是藏在胃里都给它抛开取出来。”

“先说还钱之计。”聂凝道。

“还钱这件事，我不提就是因为这个办法听起来简单，其实更难办的。”沈自鹤道：“这笔钱当时是太后放出去的，诛杀太后的时候我们并未昭告天下太后是带罪之身，只说太后因突发疾病去世，既然太后依旧是太后，那这笔钱我们就还得认，此时时间不到叫大臣们还钱他们定是不干。”

“有道理，倘若直说国库亏空，那么更是民心不稳，我怕把安安分分的农民全都逼得要吃人就不好办了。还是亲下黄河，把人给我揪出来，我去看看这地方官做的怎么样。”聂凝沉思片刻：“这样，你我同去，一人做幌子，一人去实地查探，我倒要看看那黄泥沙下面掩盖着什么样的吃人城。”

“那顾侯爷？”沈自鹤问道。

“让他留下监国。”聂凝平淡道：“拟旨吧。”

沈自鹤道：“长公主圣明。”上前一步提笔欲起草。

“不行！本侯不同意！”突然沉重的声音插了进来，顾侯爷砸了帘子从后殿进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朝廷那么多官员，为何不派别人去？”

“侯爷好，侯爷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沈自鹤道，心中忖度道：我知道你顾云亭在帘子后面躲着，但你也不要这么着急出来，你此时大吼着出来，你让长公主的脸放哪里？

难办，沈自鹤自道难办！

聂凝没说话，只淡淡看着气得剑眉倒竖，目若寒星的顾云亭。

过了片刻，她才缓道：“官官相护，顾侯爷这是要让本宫挑谁去，顾侯爷给本宫指个人来？”

顾云亭闻言，体会到聂凝冰冷的话语后按下眉头，顿时跪下道：“请长公主恕罪，是微臣心急了。”

“起来吧。”聂凝捏着朱笔不再敢看地下跪着的顾云亭只道：“本宫知道顾侯爷是担心本宫，但议事之时不可咆哮。”

“是，微臣明白。”顾侯爷抿起唇，含在齿间咬了又咬，最后松开还留了道牙印子：“微臣的意思是我主执意要身赴恶潭，若是身陷囹圄，我等在朝中所谋划作局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我才要留猛虎在京震慑。”

“可猛虎在京吃不好也睡不好。”

窗前一道阳光打进来，聂凝抬头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着许多雾蒙蒙的尘埃，顾侯爷一身鎏金玄袍跪在殿中间，金阶书桌琉璃灯下，她的罗裙锦靴下，他紧握双拳的侧影被无限的拖长。

不必想，顾云亭此时不肯抬头定是眼眶已经泛红，好面子不想让他人看见他雾蒙蒙的双眼，湿润的睫毛。

“哎——”聂凝叹了一口气满面无奈道：“顾义安，我现在是跟你讲公事，你……”

“只要是我主，皆是臣的公事。”顾云亭语气沉沉。

二人僵持不下。

“长公主，”沈自鹤道：“请恕微臣插嘴，只是微臣有一法子。”

“你说。”

“既然是掩人耳目，长公主可假意称同顾侯爷去静和园游玩，这园子离京不远。再悄悄去一趟黄河周边郡县，侯爷可沿途护长公主平安。长公主明日再下旨安排臣去巡察黄河修治工作掩人耳目，如此可好？”

沈自鹤期待地看看两人，聂凝便先下了台阶：“这也是个办法，如此可满意了？”

聂凝又哄道：“顾侯爷，快起来吧。”

顾云亭这才起身。

她随后岔开话题：“这件事那就到这里吧，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沈玉你去做，找一找有没有别的民间炼铁厂，这个交给你同李林二人去查。”

“范围呢？”

“先从京城查起吧。”

沈自鹤不解，但还是接了命令。

“好了好了，就到这里吧，都下去吧。”聂凝道。

“是，微臣告退。”沈自鹤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