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局势（1/5）

病娇公主叱咤朝野【群像】第39章 局势

沈自鹤出了南书房，此时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他不自觉抬手遮住了眼眸。

只见那边秦勤立身朝他看来。

春光大好，回廊处小径旁，浮云橙日映绿桥，水面酡颜波光粼粼。沈自鹤却觉心死缘灭，看见他已没了当初的欢欣雀跃。

如此，也躲不掉，沈自鹤索性走去，恭恭敬敬喊一声：“御史大人好，”

不等秦勤回礼便道：“下官还有事，请秦大人容下官先行告辞。”

沈自鹤从秦勤身边擦身而过。

秦勤欲拉他的手顿在半空中，却又猛地转身抓住了沈自鹤：“阿玉，你先别走，我有话要同你说。”

“下官以为自己同秦兄此生再不会有话说了。”沈自鹤望着秦勤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语气低沉道：“秦大人，秦勤，您知道吗？下官走得时候以为您会来给下官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如果是感情，我可以……”秦勤语气急切，一双桃花眼被眉头压低，却更显清澈。

沈自鹤闻言仰手甩开秦勤的手，抿唇沉默，随后道：“过去的事情，别再拿出来羞辱下官了，下官已然知道错了。”

秦勤眼眸中的那点星光被瞬间掐熄，似乎春晖滔滔于他全然不觉，满眼落寞道：“你对我现在就只有下官这一层关系了吗？”

“何须如此。”沈自鹤闻言只得苦笑，偏头颦眉。

飞鸟掠过水面，荡开涟漪，搅乱了水面那团晕染过的橙紫色云彩。

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沈自鹤向前一步怒视秦勤，满眼通红道：“密信的事！难道你全当我不知道吗？那封信我就给了你一个人看过。我虽自说交予许多人看过，他们皆说我写得不够针砭时弊求你指正，如果我不如此说，你避我如同避猛虎，就怕与我多来往，不如此我该如何成全我对你的那点痴心？”

沈自鹤见秦勤低头不答，愈发上前一步，抓住了秦勤的衣领将人拉了下来，红通通的眼眸对着秦勤那灰雾如湖心的眼眸，平静又冰冷，里面空无一物，这更令沈自鹤心寒。

“秦兄，前一日我生辰，后一日我就遭到贬斥，你说这二者有没有关联？你是为了报复我吗？你不知道，我还傻乎乎同父亲和先生说，我沈自鹤这辈子就算不能和你秦勤在一起，那至少我们也会是一个政党，我们会是彼此的后背。可是秦勤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是吗？真是可笑，是我，你知道我接到那副诏书的时候内心有多么荒唐可笑吗？”

“先生和父亲皆问我是为何？只有我自己知道其中缘由，但你叫我怎么打自己的脸？秦勤，你说啊，你教教我啊？你秦大相公不是最为处事圆滑吗？”

“沈玉，我爱你。”秦勤反握住沈自鹤揪住自己的手，目光灼热，烫得沈自鹤不自觉松了手。

沈自鹤愣住，随后偏头笑开了，目光飘去了遥远的天边，揶揄道：“原来是这样打，是吗？秦大人真是出神入化。”

秦勤猛地摆正他的脸，用力地吻住了他，那丝丝春光化在这并不温情的吻里，沈自鹤用牙咬着秦勤的唇，血腥味甜甜地展开，席卷二人的口腔。

秦勤却更为享受的闭了眼，桃花眼下卧蚕鼓起，低垂的睫毛颤颤地抖着，带着强硬过后的心虚和恍然。

他沉醉间含糊不清道：“我想过了，沈玉，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和我在一起吧，求你，求沈大人再爱我一次。”

沈自鹤猛地推开他，慌张地擦掉唇齿间那些潋滟的痕迹道：“滚开，你做梦！你疯了，秦勤！你就是个疯子！”

“抛开信的事不谈，我父亲丧事时，我几次给你写信，我同你说，那灵堂黑压压白层层的就我一个人，我不敢，我害怕。我告诉你我亲眼看见我父亲身首分离，我吓得手抖，连他的遗体都不敢接。可你呢？我的信皆如同石沉大海。”沈自鹤气急了，指指点点地怒骂秦勤，却被秦勤再次捉了回去欲吻。

“算了。”沈自鹤偏头避开，大颗的泪砸在秦勤的手背上，抬指抵住他的胸口：“我早说过我不愿意进朝堂，这些尔虞我诈，竟还是到了我的面前，只羞我自己，我那点情窦初开情竟也能被拿去利用一番。”

秦勤只回了三字：“不能算。”

秦勤的指尖还忍不住的颤抖，从承老出殡那日秦勤就自觉心空了一块。

也许他秦勤真的是贱种，是他害死了沈自鹤的父亲，还痴心妄想要沈自鹤爱他。

从他成为承老徒弟那日，杀死沈越就是他的使命，从前他处处躲着沈自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