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孤臣（1/5）

病娇公主叱咤朝野【群像】第38章 孤臣

深夜，聂凝同顾云亭一齐在宫里南书房察看近日黄河水灾的事情，聂凝特地从宫里隔了这么个地方，总不能既不上朝，也不议事，想了想还是挑了个地方。

琉璃宫灯是更亮些，顾侯爷同郡主同坐一桌。

“看来王康敬也还是个干实事的，看最近的呈报灾情似乎大有好转。”顾云亭将奏折放到身旁：“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聂凝借着顾侯爷递过来的奏折细细看了，只淡淡道：“当然，这么多银子流水似的滚下去，再办不好事那才是该他提头来见了。”

“好狠的郡主啊，同侯爷我说话就见刀子，明明今日还当面夸人办事得力呢。”顾侯爷笑着搁了奏折，站起来伸了伸腰，道：“饿了，凝儿要吃宵夜吗？我今日给你带了藕粉栗子糕，我叫厨房给你热了来可好？”

聂凝只点点头继续看着奏折，又听顾云亭道：“你最近天天看奏折看至深夜，还好大周地盘也就这么点，否则你更是要忙得起飞了。还是我从前跟你提过的，承老已去，丞相的位子迟早得找人填上，我知道你不放心，但你也没个九头六臂。”

“我早让义父去睡，义父非是不肯，如今又来埋怨我没有九头六臂。”聂凝合上奏折，转眼问他道：“那义父觉得谁合适？”

“让我想想。”顾云亭闻言起身，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曲腿一靠，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手里的扳指，瞧着跪坐着的郡主那透光的衣裳，俊俏的小脸，灯光显得她的五官更加错落有致。

思考一阵后，顾侯爷才似回神悠悠道：“我猜你是想，沈自鹤，秦勤，从这二人之间择一个。”

“是，我一直等着沈大人回京，所以迟迟没有选了秦勤。”聂凝走上前来，捅了捅顾云亭，又顺他目光看向自己方才坐的地方，除小几一张，屏风一副，一盏琉璃灯再无其他，故问道：“看什么呢义父？”

“无事，想藕粉栗子糕。”顾侯爷转了目光瞧着郡主那摇摇晃晃的漂亮步摇，笑问道：“凝儿想吃吗？”

“也好，这会子我也馋了。”聂凝道。

“行，那你等我。”顾侯爷如得了圣旨，马上翻身爬起，疾步走向门口对守夜的松季道：“去把本侯给郡主留的藕粉栗子糕给热了送来。”

片刻之后，热腾腾的藕粉栗子糕送了上来，顾侯爷满目期待看着郡主动了一筷子就又不吃了。

“怎么？不好吃吗？”顾侯爷手心搭在膝盖上，心中打鼓似得等着聂凝的回答，探身问道：“不会啊，上次的藕粉糖丸子你跟我提了一嘴你是喜欢的，这俩该是差不多的吧？”

“没有，”聂凝擦了擦嘴道：“好吃的，跟藕粉糖丸子一样好吃。”

“那又不吃了？”

“我尝个味，心满意足了。”

顾云亭闻言瘫倒，无奈道：“算了，怪不得你，想来是规矩吧。我最近替你去了好多个宴会，一众女眷皆是如你一般，就吃那么点”

说着顾云亭还掐了个小指给聂凝瞧，又起身道：“我一个人不止把你的份给吃了，还再让主人家给我再上三盘来。”

聂凝道：“我从前也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嬷嬷们故意饿着我来着。”

“对了，话说回来了，我总觉得上次你去太学院的那件事没那么简单。我派松季调查了死的那小子，家里亲戚没人做官，也没人经商，还无父无母的一人，谁给他的胆子带上整个太学院来犯事，且太学院学子皆肯听他的，这也奇怪。就算他敢，多半也只是在私底下，拿来台面上，还弄得你和秦勤皆下不来台，若说没有人指使，没有靠山我是不信的。”顾云亭忽然道：“可偏偏又是秦勤叫你去的，一般人也请不动他，一般人也请不动你。”

“你的意思是，他不满睿儿登基，却又不敢直言只好借太学生煽动民心，秦王....”聂凝皱眉道：“他在朝廷里是没有根基才对，承老倒是想立秦王来着，秦勤虽也有此意，但当时我以为他是受承老鼓动？这就不好办了，朝中此时少不了他。沈自鹤，我也还摸不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若只从表面看，他下任青州翻了一大堆的冤假错案出来，也确实敢为，难选啊。”

顾云亭打了个响指，把聂凝拉入怀中，道：“依我看，凝儿你实则是选无可选，一定是秦勤。”

说着端过聂凝吃剩的糕点，自顾自摸了一块丢在嘴里，然后才道：“承老生病许久，秦勤虽官职依旧，但早已领了承老的事，做起事来得心应手。再加上，他为人和善，见人皆笑三分，为人处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