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相（1/2）

术之支配者第6章 三相

“帆，作为你的老师，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

虽然“大长老”的那张脸是完完全全的空白，但是张千帆还是从他的语气中窥探到了一丝悲哀。

“我们一族，被伪神诅咒了。”

（诅咒？）

“祂修改了我们的过去……吞掉了我们的历史……因为在【通天者】中，我们一族的人好像在起着关键的作用。”

“但是我们输了，就连为补天这事业献身的人，也被忘记了。我们忘记了那群人的名字……”

（通天者……他刚刚不是说这些人逃走了吗？）

大长老好像看穿了张千帆的疑虑，他似乎拥有着看穿情绪的能力。历史的指针再次走动，这次貌似指向了一个好的开始。

“历史在刚刚被改变了……我想起来了一些东西，孩子，就在刚刚，我已经不是你了，你也不是我了。”

一番令人费解的话从大长老口中说了出来，这让张千帆充满了迷惘。他虽然听不懂大长老说的话，但是他有种奇妙的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或者说，是他自己的“感受”变了。

大长老突然跪在地上，朝着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怀表磕了三个响头。

“帆，这是我最强大的术，这个术叫做【历史回忆之间】，是我的老师教给我的，使用的代价是获取足够【秘密】的灵魂。”

“命运是不可抗拒的……帆……我要……给你讲完那个故事，以及教你如何在这个崩坏般世界活下去的方式。”

张千帆看到自己老师的手已经有一部分化作白色的光芒飘散的空中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身上的机械臂已经完全消失了，但在虚无中的某种存在好像听见了他的祷告，他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消散。

“我记起了，我的名字……帆……你，有着比我更沉重的责任。”

不存在任何表情的“空白”好像释怀的笑了，他继续给这个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灵魂讲着那个童话。

“第三颗圣蛋，也在这里出现了。但是祂所化作的，是世间万物之真理。”

“祂的蛋壳化作运转世界的齿轮，世界因此前进，太阳和月亮也不会因此争吵，祂们都能占据属于自己的一片星空……虽然……太阳好像消失过一段时间。”

这次消失的是他的腿。

“祂从蛋壳中走了出来，传授给了人类使用机械与工具的方法，祂找到了魔法与自然之间的那个平衡，祂用自己的身躯与智慧，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真理。”

他的另一只手臂也化作白光飘散了，那白光好像已经要开始侵蚀他的身体了。

“帆……我们一族在那段被遗忘的战争中失去了过去，但我们仍存在未来。伪神修改了我们后代的【魔术回路】，让我们的孩子变成黑暗中的余烬，又让我们只能以寄生虫的形态存活于世……”

“我们这次……不仅仅赢得了现在，过去也要拿回来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帆，我们一族最大的缺陷就是没有【魔法回路】，甚至包括我，我只能用【地狱道——真理魔石】来重构我那不存在的魔术回路，但是这一次，我记起来了，那些家伙把这段历史藏起来了！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会因此而改变！”

（什么？）

“迷惘！是迷惘！帆，我们一族自始至终，就是没有魔法回路的啊！伪神一直在用虚构的历史欺骗我！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使用这世界上所有的魔法，不会被回路的属性所禁锢，这世界本该如此！”

看着陷入癫狂的老师，张千帆不是如何是好。

“真理魔石……也回归了祂应有的模样……帆，我要把祂们封印在我那残破的肉身中，这是钥匙，你要活着，在未来活着，在历史的某一个角落回到这里，拿到祂们，让这个世界重回正轨！”

大长老的“右手”从身体中又长了出来，那是一只带着吸盘的触手。

那触手好像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递给了张千帆。

那是一个齿轮模样的吊坠，虽然那上面早已是锈迹斑斑，齿轮的中间还被做成了眼睛的形状。

张千帆接过这个一看就很重要的吊坠，在这个刚刚成为自己老师的“生物”的目光下，戴上了它。

“这是一把钥匙，更是一层伪装，只有这个，你才能骗过伪神的从者，探寻到我留给你的真正真理……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