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7）

水晶的一滴泪第六十九章

叶雁冰的怂恿去领了那张纸，我靠，我不说脏话，但我绝对不后悔骂这两个俗字。强者不需要怜悯，鹰死也不要自己救过的人靠近，我想我还是一只鸟，是鹰，孤独的鹰，但我飞在沙漠上，感觉很好，和天和人在搏斗。小资是孤独的一群，既然孤独无法排去，何必再融入去。对于张国荣的死去，只有痛，但我不可怜他，不必要可怜，他是一个鹤，鹤是不同于鹰的，鹤选择了一条自己不会走的路，学鹰不行，鹰是雄性的……有时候我觉得很宿命，真的很是宿命，人自己都无法抗拒人生的轨迹……

从三江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对这片学校熟悉的地方再一次感到陌生，学校这里是铁打的算盘，流水的兵，我们都是流水兵。很想从这里找到家的感觉，相信很多人很多人都想从学校里面找到永恒的暖，但学校给不了，你不经意出去一趟，回来时就感觉到她冰冷的陌生。

回来之后似乎就要期末设计了，要画水粉画，班上很多同学的水粉画作业都是我帮完成的，因为我画得快，快和大局犷而优美，平时有点自持的王龙安也只能在中午在那儿独画，画那风雨桥的水面一点儿也不像，是同学，我只能帮他，尽管在心底里面对这个不是很能开玩笑但却有时候开着冷笑话的倔汉子不太爽，换了他的一条火腿肠。我这个小子混，帮每个人画一幅画，必须得要一片西瓜，那时候西瓜吃得够呛，我也不想让别人欠我的，我帮人从来都是要代价，不是啤酒就是西瓜或者小鱼，欠我的一定要给。我是寸土不让，我不会虚情假意地叫别人不要把我的恩情放在心上，一次还清，不要留后来别人对不起我时我把昔日的恩情翻出来。也正是这样同学们感觉我帮他们是理所当然的，在后来我要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却开口向我要大钱，就像韦登彪，固然我是先开口出价的，但这群小子有时候真的不太会做人，或许是我因为不世俗，最终反而世俗和势利。现在想想那次画三江旅游的同学里除了刘宁生这个一直和我较劲但不被我一屑的家伙不让我帮画以外，所有的同学都用得上我。

这么多年来我不是一个很重同学感情的人，尽管我在学校里面很照顾同学们的感受去尊重他们，但毕业后我也真的不太怀念他们，我不会像其它同学们那样悲悲切切地在QQ空间里面写着对日子的感叹，我也真的相信同学们只不过是对他们自己昔日走过的路感叹罢，他们也不会真的会对某个昔日同学深深记挂。

现在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画水粉画了，在家里面也是，但在零四年暑假在家里面我是画过水粉的，那年暑假里弟弟高考在家里面等通知，那段日子沉闷之中极为无聊，在学校里面得到真正的画家刘东路老师的指点后画画水平大增的我在家里也不禁画了一些，带着隔壁妓院里面某个妓女的儿子刘友亮到处去画画。在那天中午我画了一幅，是父亲在八十年代里做拆船工人时保存下来的海图纸画，就画家中的景物，那扇中间部分被上锈了的铁皮的门被我用脂黑红来画成、用帆布隔开的空间墙、那原先是门但已经被砖砌回来的窗铁柱及窗外隔离屋院子里面种的丝瓜绿黝黝的叶子及腾、室内上面那些横亘的杉木，头顶上轻轻带过的横梁、还有最醒目的是那依旧泥铺成的室地板中间那张弟弟在企沙初中毕业时父亲搬回来的鲜红桌子。

“你画得太像了，反而不太好吧！”父亲惊愕。我从他一愕中马上感觉到不久这间自己住了十年的房子正式要卖了，因为我常常在不经意的预料中感觉到很多东西之前都有预兆，就像我第一年高考不及第自己胸口的那块玉在洗澡时掉下了地面上，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画过家室内，连照片也没有一张，现在竟然一下子画得这样像，看来这间房子真的要卖了。

那幅画或许还在，或许已经不在了，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这个人也糊涂了不少，但画画的时候却还是想起来很多很多的，对那间房子却是不能不怀念的。

在那间矮矮的房屋里面，外在的高楼遮住了目光，但小鸟依旧依恋这片自己家里的院子，那院子想来却也只是条长长的狭道，里面却种满了药物，有田七、指甲花、山姜、通骨消、还有不经意不知道是弟弟还是以前在这儿居过的何锋种的李树或桃树，现在也想不起太多东西了，大多时候我都会操着懒人床坐在正中的门口里面，闻着屋里枯燥而发酶的“树叶”（这些树叶其实也是父母从山里面摘回来的各种药物，卖出去则就是药，卖不出去而过久败坏了的则被用来当柴）的气味，或者就是闻着外面种的各种植物清新的气味（当然有时候那田七生花会散发出一种很臭的恶味，或者在对面邻居里面淋尿给植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