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7）

水晶的一滴泪第六十九章

小资本身是一群无脚的鸟儿，我现在那些已经毕业的同学们应该也是这群鸟，他们大多数都集中在珠江三角洲，那儿遍地都是鸟，一群从大学这个“黑色公寓”里面飞出来的鸟。黑色公寓是王小波先生以前在《黑铁时代》里对那些刚刚毕业出来的或者已经毕业了的人才被分配到各个固定流水线上去的一种处境的比喻。我本身现在也是一个鸟，只不过我选择了一条自己飞的路，这条甚至不能称为路，因为鲁迅先生只说过“路是走出来的”，而不是“飞出来的”，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把脚着过陆地了，从2003年4月7日开始着手写《梦里逝川》开始我已经飘空了，我现在不能往下掉，因为我飞在海洋的上面，我是从中国飞向澳大利亚的海边上，那儿很远，途中虽然有新加坡，但我知道那儿不是我的陆地，我的陆地在澳大利亚，但我不知道澳大利亚是一个什么的土地，听说那儿很宽阔，到处都是红土地，在那儿鸟儿听说不多，我这个不肯停下的鸟许码不会因为身边有一些像风筝一样外貌新鲜，里头没有任何内容的鸟儿超过我，我即使累死，我也是自愿去累死，不像这些像风筝一样被某条线拴住了脚的鸟一旦断了线，就不知道飞往那儿去。

我亲爱的澳大利亚，我知道有很多人想随同我一起去，但我带不了你们，因为我仅仅能自己控制自己的好方向，我刚刚起飞的时候是多么痛苦，因为有很多人在嘲讽，我只有飞出了你们的目光，我仍然在飞时，你们就开始感到愕然，然后就开始猜测我已经飞到了哪儿，在那儿累不累，然后开始觉得我这个人的勇气是那样的刚强，越来越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这样你们也想一齐飞去，但我已经后来你感觉到怎么以前都是有风在你们后面推着你们飞的，但现在一旦想往我这个方向飞时，却没有风来推了，反而有一条线在那儿把自己的脑筋拴往了，你很彷徨，你再一次经历了我昔日的彷徨。你看见身边的鸟儿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后退了，你也开始后退。

我这个比喻是不是很像《阿飞正传》里面的张国荣演的阿飞啊，是的，我是从小资生活想起了梁朝伟，然后再由梁朝伟想起了同性恋者的代表张国荣先生，再想起了他那充满着折磨的迷人。我昨天问了我昔日同学韦登彪，问他会不会再去考二级建筑师，他说不考了，说只要有钱“砖”（赚）就可以了，然后我说你娶我妹妹吧，我家现在已经征用了，每一个人头可以得到十五万元，本来想放弃我妹妹的他瞬时“执著”了起来，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他自己这样说自己的），这个昔日里面最勤奋的同学在社会的压力下开始自己把酒精灌得自己住进了“黑色公寓”里面去。他感觉追我妹妹很辛苦，我说你有这么高的学历，你怕什么。他说整个珠江三角洲的人才济济，连在街头向你卖笑的都是重点大学生，他说佛山的本地人是没有大学文凭的，却在那儿享着清福，一年坐收着几十万元的房租费。我本来想说你为什么要和那儿的本地人比，他们靠是是形势，但我不会说这样的话，我觉得说起形势这两个字就很俗，因为现在在很街头街角那儿的无聊游民才一天到晚起国家的形势。我虽然是写文章说话的人，但我宁愿说一些实在的小话，也不愿意和他们那样随趋亦趋地说着大话。

当代大学生很多，所有的大学生都像是进城的民工。是什么在锻练着我们的“民工们”日益在“黑铁公寓”里面被用鞭子抽着光溜溜的白色屁股时还叫着很爽（他们一天不被抽就觉得皮痒）。我接触其它大学的学生很少，接触广西工学院的学生很多，我发现我对他们的关注很少很少，不过凭什么他们让我关注，我算那根葱？看来我只能关注自己。我告诉你们我现在住的是一个“白色私寓”，挺不错的。你们信么？我现在就一个人住在一间两层楼的房里面，宽得很，不过就是目前没有钱收入（写作方面暂时是这样），我是其它行业赚钱的。

这群鸟儿，鸟儿比他们要好一些，他们比鸟儿反叛一些，用沉沦来反叛。有时候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这句话已经不太恰当，因为已经是电脑世界。

“顾议，你应该回去考试，就可以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了。”韦登彪这样说，用QQ。

“不了，我从广西工学院那儿出来，我就不打算再回去。我从来不眷恋广西工学院的学位证和毕业证。”我说，瞬间我苦了一下嘴，凭什么我还要用广西工学院施舍给我的结业证去考二级建筑师，到时候给别人落下的话柄说“我这个学生最终还是凭借了我们教的知识考到了二级建筑师资格，那本结业证就是证据”，我他妈的怎么这样混蛋，当初为何在零六年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