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5）

水晶的一滴泪第五十五章

之后再次回去的时候是年底回去拜社皇时见到了初三时的班主任张振箱和他的女儿张峰华,都变了很多,张峰华依旧是冲我说"这才是真正地村里的大学生"这句话,振箱叔则还是教导我一些说以后要尽量让父母过得好一些的话.我倒没太刻意地放在心里,毕竟当年振箱把我介绍去三官学校让他的女儿得到了很多优惠,但却差一点儿毁了我的学业,我父亲对此也是生气了多年,我自是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了,最反感的是他太会拍马屁.

拜社皇是每年大年三十时风俗,就像鲁迅先生说林祥嫂在大年三十时干的那等事一样.当时我是穿着我那套黑色西装戴着领带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帅,加上脸上的一股青春的正气,令很多人都不禁侧目.

那天带领家庭拜社皇的是奶奶苏凤英,我在<琴心里的一滴泪>第一部<风>里的"苏凤"的最直接生活原型就是她,她是一个相当泼辣的女子,一直这样老了还是见钱眼开,她带着我和三弟,二叔及他的儿子,四叔和他的儿子及六叔的儿子.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六叔了,自从前几年他骗公司和人家的钱去和别人合股做六合彩时被人逼债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而他的儿子曾经去过深圳去做保安,被人打了一顿之后就回到了老家里,在奶奶的安排下去了企沙镇的"碧海蓝天"娱乐场那儿做保安,有时候也偶尔回到已经是孤身一人呆着的水井头的那个老家里陪一下她.我习惯叫二叔的儿子叫二堂弟,四叔的儿子为四弟弟,故我叫六叔儿子为六堂弟,在他发育期间身材高得很快,我以为他会长到一米八几的身材,但没想到他只长到了一米七三就停止了发育.还不及我高.

在当时拜社时有村里的很多人,有在东兴里当过副镇长的张振兴带着他的那两个弟弟和他的家人在一拨,有张汉德带着他那光坡中学里当校长的长儿子为首的后代,有大亚村那儿张友典公一群人.,有大岭脚村的张盛德带着他那在港口法院那儿当院长的儿子张振会为首的一家人(张振会的妻子凌翠娟是我妈妈的表妹,所以特提了一下).当时在祭祀时是振兴说话,祈祷社皇保佑他们家庭里的人一年平安,来年顺利,却是没有帮我们这批人多说些什么话,我当时当然是不太爽的,于是也不顾什么村里面要求的老尊少卑地大声地帮我们家庭里祈祷着,这个活往年都是我父亲来干的,但今天父亲身体病了,我只能够子继父业地接起了这件差事.其实父亲这么些年来也有意无意地培养着我的脸皮去做接替他代表家庭祭祀的差务,尽管我大哥艺议也家庭里的长孙,但由于他不喜欢出风头,声音也不够我的大,腰也不够我的直,所以也懒得抢这个差务.

那些昔日里说话数一数二的盛德及汉德家庭开始低声了一些,虽然他们的子辈中出了许多人才,但在孙辈中他们不如我们这个家庭,毕竟我们家庭里已经出了三个大学生,而他们的孙辈里还没有出现过大学生,人丁也不太够我们兴旺,本来他们在祭祀时微微压制我们家庭的气势的,但我这个村里第一本科生一出声,他们就寂然.我越说越兴起,渐渐地把我在舞台上培养来的"艺术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大声地"请求"社皇保佑我的<梦里逝川>能够顺利出版,保佑我的工资能够达到五千元一个月,保佑我父亲身体尽快地好,保佑我弟弟能够顺利地读上本科.振会的老婆作为我妈妈的表妹及我小学时的四年老师听说她的昔日学生我写了一部一百多字的长篇小说时惊得眼都大了.或许她很难料到当年的小村子学校里能教出一个真正的文人来(她曾经是我的语文老师).

从我奶奶那充满"是非"的口里我知道村里面的人也很妒忌我们这个家庭,有很多事情总是有事无事地找我奶奶来吵架,比如有些人趁我们这些青年一代不在村里去偷我们山上的木,占我们的田,而我奶奶本身也是一个无事找事的主儿,于是我那已经年迈七十二的奶奶依旧是村里面以吵架名声不逝的狠角色.

拜完社皇后我四叔就带着他的儿子回到了大狗岭的那个新居去了,他向来我和奶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并且我的四婶和我奶奶这么多年都是处于尴尬状态.家里的事情真的是让人说不尽,道不完.也懒得一一去说了.

零五年的大年三十里我和三弟及二叔父子,还有阿捡姑及六弟弟陪奶奶吃了年夕饭.可以从奶奶的眼里看出了她的落寞,这个不顾亲情的女子在我爷爷去世了几年之后及她的养女长大即将回到她亲生父母那儿去时,她也开始品尝到了真正的老年孤寒,这一切场面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根.

二叔固然还是在饭桌上要我不要说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