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小荷初绽才名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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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笺花,人归何处:李清照传02/小荷初绽才名显
东京李格非的府第有竹堂,虽然只是一处小小的院落,但翠竹匝地景致悠然,这是当时的才子文人们常常光顾流连的地方。彼时的李格非虽算不上什么高官,但他豪爽的为人,还有他的诗词文章常常吸引当朝的一些才子文人前来。小他八岁的晁补之便是那时他家里的座上常客。
晁补之(1053—1110),字无咎,号归来子,济州巨野人(今山东省巨野县),与黄庭坚、秦观、张耒并称为“苏门四学士”,曾任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等职。晁补之“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他的散文语言凝练流畅,风格接近柳宗元,诗学陶渊明,格调豪爽清秀,晓畅之处却极像苏轼,著有《鸡肋集》《晁氏琴趣外篇》等。与李格非一样,因为晁补之为苏门学士,在新旧党争的旋涡中,晁补之的仕途也充满坎坷,曾几度被迁贬。然而他与李格非的友谊却并未受到影响,从他的《鸡肋集》中留下的关于李格非的有竹堂的记载就能约略得知,在东京太学他们就经常走动往来,诗书相和。
李清照来东京之时,晁补之在监信州(今江西省上饶市)任盐酒税,并不在京城。可对好友李格非家的这颗掌上明珠,晁补之却一点也不陌生。在此之前的几
年里,他与李格非的交往中,便常常听到这位好友提及自己的爱女,在东京有竹堂,他也曾亲眼见识小清照的聪慧过人与活泼伶俐。李格非对晁补之诗文的欣赏与推崇更是非同一般,他多次将女儿稚嫩的诗作交给晁补之看,把晁补之视为李清照的座上老师。由此看来,李清照在诗词文章方面是得到过晁补之的大力点拨提携的,而晁补之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才女弟子的欣赏。朱弁的《风月堂诗话》卷上有记载:“赵明诚妻,李格非女也。善属文,于诗尤工。晁无咎多对士大夫称之。”天性聪颖再加上得到晁无咎这样的文坛大家点拨,清照的诗艺自然是更上层楼,长进飞快。
清照来东京已有一段时间,她已经渐渐适应了京城的繁华,也慢慢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可她天性中对大自然的那份倾情厚爱并未因身处京华而退隐,相反,当她从热闹喧嚣中抽身,回到静谧的书斋,对故乡章丘明水的思念便源源不断地涌来。故乡明水大地上的千眼活泉,莲子湖里的碧波红荷,她与众兄弟姊妹们洒落在那片山水间的清脆笑声……那些未曾走远的一幕幕,如今都来到她面前。压抑不住的思念与她的才情一样,从她的笔底喷涌而出。
常记溪亭日
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
这一首清新的小令,历来被认为是李清照的**作。
“如梦令”这个词牌最初来自五代后唐庄宗李存勖所作的《忆仙姿》:“曾宴桃源深洞,一曲舞鸾歌凤。长记别伊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苏轼嫌《忆仙姿》词名不雅,改为《如梦令》,后来又被周邦彦改为《宴桃源》,但真正为后世所传颂的还是《如梦令》。
读《如梦令》,李清照的这一首,自是绕不过去的一处风景。
这是一首语言浅近、清新隽永的绝妙小词,日暮、溪亭、藕花、鸥鹭、争渡的词人,动静相映,五彩斑斓,一群少男少女莲湖荡舟的晚游图活灵活现铺展在读者面前。寥寥数笔勾勒,洋溢出的却是词人对故乡自然风光浓浓的爱。
当大多数读者、评论者都把目光定格在清照此词的清新淡雅上时,南宋人黄升则在《花庵词选》中直接将这首小令题作《酒兴》。透过这首小令,他看到的是一个豪爽潇洒、神采飞扬的豪迈女词人。的确,此词虽短,只有区区三十三个字,但其笔下景象极是开阔,感情也极为酣畅。李清照是作为婉约词宗走
进后世读者心中的,可她初登词坛,一首《如梦令》已尽显她的豪迈气度。这虽然与她年少无忧的经历有关,但是一个人的气质也绝非天成,故乡的山水风物为她提供了驰骋遐想的天地,更涵育了她的胸襟怀抱。
一首《如梦令》,唱不尽李清照心中对于故乡莲子湖的思念,她又提笔写下另一首怀念故乡之作《怨王孙》: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 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自古文人多悲秋,秋风秋雨愁煞人。在多情多愁的文人眼里,秋天向来是一个让人冷意丛生的萧瑟季节。在少女清照的眼里,深秋的莲子湖虽无夏日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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