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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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在巴蜀第 11 章
与曹操、与孙权、与原荆益二州集团的政治关系,以及他们与许昌汉廷的政治关系――便都无从明定。这等于是撇开了东汉王朝的政治框架。撇开了东汉王朝的政治框架,那么,对于――如何与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相抗衡、如何把握与孙权的联盟关系、如何取得荆益二州从而实现“跨有荆益”的阶段性目标――就无从确定一个恰当的政治指导。
于是,我们看到,刘备向诸葛亮提出问题时,他仍立足于东汉王朝既有的政治框架之内,他的表述里,充满了善恶与忠奸的价值评判;而诸葛亮在对策时,无论是分析问题,还是提出主张,都基本上撇开了东汉王朝既有的政治框架,也基本上没有善恶与忠奸的价值评判。这一倾向体现在诸葛亮通篇的谈话里。
诸葛亮在分析天下大势时说,“自董卓以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这种看待天下形势的视角,与秦汉之际的纵横家蒯彻谈秦末形势时的视角如出一辙。蒯彻说:“秦之纲绝而维驰,山东大扰,异姓并起,英俊鸟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史记》卷九十二 淮阴侯列传)这是典型的纵横家的视角,只作形势分析,不作价值评判。而事实上,秦末群雄反秦,往往称秦为“暴秦”。因其为“暴秦”,反秦才具备正当性,才会有广泛的号召力。诸葛亮分析汉末形势的话语,如同蒯彻看秦末形势。一年后,诸葛亮出使江东,对孙权分析形势,使用的基本上是同一套语言:“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据有江东,刘豫州收众汉南,与曹操并争天下。”孙、刘、曹三人的基本关系,成了“并争天下”。一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在诸葛亮的视野里,汉末的形势,也成了“豪杰并起”,“并争天下”。
然则,当时的天下,仍是残存的汉室的天下,是刘备想要复兴的汉室的天下。当诸葛亮出使江东之时,曹操是许昌汉廷——尽管那是一个体现曹操意志的汉廷――刚刚恢复的丞相,孙权是汉廷的疆臣,与许昌的关系并未破裂;身为“王室之胄”的刘备则成了帝国丞相追杀的对象。而诸葛亮看待他们的眼光,既不立足于东汉王朝既有的政治框架,也不对他们作善恶与忠奸的价值评判,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成了“并争天下”。
孙、刘、曹的基本关系成了“并争天下”,曹操也就如同秦末的群雄之一。诸葛亮对曹操能够战胜袁绍,从“名微而众寡”到“以弱为强”,甚至表现出了一定的称许,认为“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面对曹操,诸葛亮断言“此诚不可与争锋”。然而,不可与争锋的是曹操“已拥百万之众”的实力,如何在政治上与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相抗衡呢?
事实上,曹操的权力基础,仍是建立在汉帝国的政治框架之内的。正是在汉帝国的政治框架内,“挟天子以令诸侯”才会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诸侯的顺与逆,“奉辞伐罪”时所捧出的最高意志,都是基于汉帝国仍然残存的政治框架。甚至在刘备的提问中,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尚且被表述为“奸臣窃命,主上蒙尘”。这个表述包含着鲜明的善恶与忠奸的价值评判。它对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实际上在作一种政治上的解构。诸葛亮撇开了东汉王朝的政治框架,也撇开善恶与忠奸的价值评判,自然提不出一个足以与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相对抗的鲜明政治主张。
缺乏一个与曹操抗衡的鲜明政治主张,那么,与孙权的联盟算是什么意义上的联盟?诸葛亮在分析了江东的孙权后建议刘备:“外结好孙权”。晋泰始十年(274年),陈寿在编成诸葛亮集后上晋武帝表中也是说,“于是外连东吴,内平南越”(《蜀书》 诸葛亮传)。在说到与孙权的联盟时,两处表述均使用了一个“外”字,可知这应是陈寿的原文。但陈寿记述的这句话是存在问题的。在中国古代大一统的天下观念中,本当是“王者无外”,无论要复兴的是谁的汉室,在汉室的天下体系中,与孙权的结盟,怎么可以称之为“外结好孙权”?司马光、刘恕在整理这段历史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资治通鉴》里录入《隆中对》的内容时,去掉了那个“外”字,只写作“结好孙权”。无论陈寿记述的是否为诸葛亮的原话,联系前面分析的诸葛亮看待天下大势时的视角,不难发现,这不只是文字表述的问题,而反映出当时的诸葛亮对孙刘的政治关系缺乏清晰的定位。他在试图以破曹之后的大好局面打动孙权时,也只是说,“操军破,必北还,如此则荆、吴之势强,鼎足之形成矣”。这个“鼎足之形”,是指战后势必会更加强盛的刘备的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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