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西南路上的纸钱（2/3）

都市：我靠白事铺镇压三界第31章 西南路上的纸钱

下面也是面无人色。

“喊完了？下来！带路报丧去！”

马贵在院中冷喝一声，仿佛没看到那诡异的纸钱带。

他右眼的银芒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刚才那股阴风里，裹挟着浓郁的怨气和王赵氏那股微弱却顽固的死气！

这报丧…似乎真把什么东西“喊”出来了？

接下来的报丧，更是步步惊心。!w.6¨1+p`.￠c.o′m¨

王家兄弟在前，马贵揣着手，像个监工似的跟在后面两步远。

王有田端着个瓦盆，里面装着半盆清水和一小把生米——这是准备洒在路上的“买路钱”。

第一家是隔壁的李婶家。

王有田兄弟俩扑通跪在人家门口就磕头，带着哭腔：“李婶…我娘…过去了…”

李婶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抹着泪开了门：

“唉！知道了知道了！节哀啊！快起来…”

她话没说完，目光扫过王有田端着的瓦盆，脸色突然一变！

只见那半盆清水里，清澈的水面上，在水波的晃动下，并非倒映出门口的人影或夜空，而是隐约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布满褶皱的脸！

那脸在水波中扭曲着，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的弧度！

“啊！”

李婶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倒退半步。

“怎么了李婶？”

王有田不明所以，茫然地抬头。

“没…没什么…眼花…眼花…”

李婶脸色发白，强自镇定，连忙摆手让他们起来。

马贵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那只瓦盆。

灵觉清晰地捕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阴寒水气正丝丝缕缕地从盆内散发出来。

他手指在袖中微微一弹，一枚冰凉的乾隆通钱无声滑入王有田的后颈衣领里。

王有田只觉得后脖子一凉，打了个哆嗦，盆里水面上那张模糊的老脸瞬间消散了。

“下一家。”

马贵催促。

第二家是胡同口的孙木匠。

孙木匠腿脚不便，坐在门口小凳上抽旱烟。

王家兄弟照例跪倒磕头：

“孙叔…我娘…走了…”

孙木匠叹了口气：

“唉，知道了…节哀…”

他刚想再安慰两句，目光落在王家兄弟身后虚悬的空气里，叼着的旱烟杆“吧嗒”掉在了地上！

他浑浊的老眼惊恐地睁大！

手指哆嗦地指着王家兄弟头顶后方虚无的空间：

“那…那是…赵…赵嫂子？她…她怎么…怎么在你们身后…跟着？！”

“什么？！”

王家兄弟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夜风和马贵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孙叔！您…您可别吓唬我们！”

王有田声音都变调了。

孙木匠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脸色惨白，喃喃道：

“眼花…人老了…眼花了…”弯腰去捡烟杆，手却抖得厉害。

马贵右眼瞳孔深处银芒流转。

在王家兄弟跪倒磕头的瞬间，他清晰的“看”到，一道极其稀薄、如同水汽凝结的佝偻老妪身影，模糊地出现在两人身后的阴影里！

那影子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正无声地抬起一只虚幻的手，似乎想搭在王有田的肩膀上！

随着孙木匠的惊叫和马贵暗中引动铜钱阳气的干扰，那影子才如同被风吹散的水汽，瞬间消融在夜色里。

报丧一圈回来，王家小院里气氛更加凝重。

灵棚己经歪歪扭扭搭了起来，勉强算个子午向。

棚子里点上了昏暗的长明灯，灯光摇曳不定。

送浆水是守灵的重头戏。

每天早、午、晚三次，由孝子提着装了饭汤的浆水罐，一路哭着送到附近的土地庙或十字路口泼洒祭奠，意为给亡魂送吃喝，去时哭，归时止。

王有田提着个陶土罐子，里面装着刚熬好的小米稀汤（浆水），手抖得厉害，罐子里的浆汤晃荡着。

他老婆和弟媳也穿着粗孝，跟在后面，哭得凄凄惨惨。

“走吧。”

马贵像个监刑官，面无表情地跟在队伍最后面。

一行人哭哭啼啼出了院门，沿着昏暗的小巷往最近的十字路口走。王有田提着罐子在前面哭嚎：

“娘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