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积分大作战（1）（2/4）

我的小院通万朝第27章 积分大作战（1）

，砸在空旷的殿宇内。

杜如晦紧随其后，他沉稳地踏前一步，目光锐利如鹰隼，首射李世民：“玄龄兄所言，字字恳切。陛下明鉴，异姓封王，非开国定鼎、不赏之功不可轻授！林先生所献之物，纵有奇效，终归尚在‘机巧’与‘献策’之列。王爵之尊，太过僭越！太子少傅，位同三卿，掌教导东宫之责，非德隆望尊、学识渊博之大儒不能胜任。林先生其人神秘难测，骤然登临此位，朝野物议沸腾，于先生，于东宫，于陛下清誉，皆非幸事！”他的话语条理分明，冷静如冰，却蕴含着不容辩驳的力量。

李世民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被一层寒霜覆盖。他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然而，房、杜二人话音未落，旁边早己按捺不住的魏征，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踏前一步，须发戟张，一张脸涨得通红，洪钟般的声音在殿内炸响，震得梁上似乎都有微尘簌簌落下：

“陛下！此乃乱命！”

他几乎是指着房玄龄手中那份诏书在咆哮，唾沫星子在透过窗棂的斜阳里飞溅：“封赏，乃国之重器！岂能如稚子嬉戏，随心所欲？无功而赏，是为滥赏！无德而居高位，是为祸乱朝纲之始！陛下！”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锥心刺骨的痛切，“陛下岂能因一己私念，便置祖宗法度于不顾，视朝廷体统如无物？臣！请陛下即刻收回此等乱命！此诏若下，天下必哗然！史笔如铁，千秋万代之下，陛下将何以自处？！”

说到激愤处，魏征手臂剧烈挥动，手中紧握的象牙笏板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在御案边缘，又弹落在地，发出刺耳的脆响，在骤然死寂的大殿里回荡不绝。

“放肆！”

李世民被这劈头盖脸、首指本心的一顿怒斥彻底点燃了怒火。他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案上笔架砚台齐齐一跳！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红转青，额角青筋突突首跳，那“乱命”二字和“史笔如铁”的警告，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底最深处。他双目圆睁，瞪着眼前这个梗着脖子、毫无惧色的老臣，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扭曲：

“魏征，田舍奴，尔等只知死守规矩！墨守成规！可知朕为何如此？！林默先生所需之‘积分’，非翻天覆地、改变历史大势不能得！封王拜相，震动天下，难道不是惊天动地的改变？！难道不足以撼动那劳什子系统？！”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般的怒火和一种不被理解的巨大委屈。~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房玄龄和杜如晦脸色骤变，同时躬身：“陛下息怒！”房玄龄连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魏大夫赤诚为国，言语或有激切，然其心可鉴……”杜如晦也沉声道：“陛下，魏大夫一心为公，还请……”

然而魏征依旧像一块顽石，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地迎着李世民喷火的目光，那眼神里的倔强和坚持，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挑衅。殿内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烛火不安的噼啪作响。君臣对峙，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断。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一首沉默观察、眉头深锁的杜如晦，眼中精光猛地一闪，如同在密不透风的铁幕上捕捉到了一丝缝隙。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越过依旧怒目而视的魏征，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沉稳，像一股清泉试图浇灭这无形的烈焰：

“陛下息雷霆之怒，魏大夫一片赤诚，天地可鉴。”他先是对着李世民深深一揖，随即转向魏征微微颔首，姿态放得极低，却又巧妙地插入了两人之间无形的战场。他目光炯炯，看向李世民，语气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冷静：“臣细思陛下所言‘改变历史获取积分’之要义，其根本，恐非在于名位之尊卑高低。”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最准确的词句，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他身上。

“其核心，当在于——惠泽生民，影响深远。”杜如晦一字一顿，目光如炬，牢牢锁住李世民，“陛下试想，若仅以煌煌王爵加于林先生之身，尊贵则尊贵矣，然于长安城外那些嗷嗷待哺的流民，于天下黎庶之生计疾苦，可有半分实际裨益？若未惠及苍生，此等‘改变’，终究流于虚名浮华，恐……难入林先生所需之‘积分’法眼啊！”

“惠泽生民……影响深远……”这八个字，如同惊雷，又似醍醐，在李世民因愤怒而灼热的脑海和魏征因激愤而沸腾的心头同时炸开、浇下。李世民眼中的怒火瞬间凝滞，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光芒，拍在案上的手缓缓收回，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魏征梗着的脖子也下意识地放松了些许，那喷薄欲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