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长孙无忌的捧杀（2/3）

我在大唐点满忽悠技能第43章 长孙无忌的捧杀

觉，就过去了。他长孙无忌还能管得着你喝酒不成？你越是躲着，他们越觉得你有鬼。你得跟平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让他们觉得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浑人，他们的招数，自然就没用了。”

陈凡一想，觉得有几分道理。自己这几天确实是反应过度，反而落了下乘。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出去换换脑子。

当晚，长安东市的一家胡人酒肆里，陈凡和程咬金喝得是天昏地暗。

胡姬貌美，葡萄酒烈，烤羊腿香。程咬金几碗酒下肚，就开始放飞自我，抱着个酒坛子，大声唱着不成调的军歌，引得周围的酒客纷纷侧目。

陈凡也被这气氛感染，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他发现，程咬金的“理论”虽然简单粗暴，但确实蕴含着一种大智慧——降维打击。

你跟我玩权谋，我跟你拼酒量。你跟我讲微言大义，我跟你划拳。把所有复杂的事情，都拉到最简单粗暴的层面上来解决。

“兄弟，来，喝！”程咬金满面红光，举着一个大酒碗，“我跟你说，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一顿好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陈凡笑着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烧得他浑身都暖洋洋的。

就在这时，邻桌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商人，正在高声阔论。

“听说了吗？平康坊新来了个说书的，叫什么‘一口断’，专讲那《木偶奇遇记》，场场爆满！连带着木头做的玩意儿都好卖了！”

“嗨，那算什么！我听说啊，那故事是宫里传出来的，是当今一位奇人，专门讲给皇子们听的。里面可有大学问呢！”

“什么大学问？我听着，不就是教小孩子别撒谎吗？”

“你懂个屁！”另一个商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有个亲戚在吏部当差，他跟我说，齐国公亲自解读过！那木偶，代表的就是咱们这些出身不高的寒门子弟。那仙女，代表的就是陛下！意思是说，只要咱们好好干，忠于陛下，早晚也能变成‘人上人’！”

“嚯！还有这说法？怪不得我那上司最近老是开会，让我们学习‘皮诺曹精神’，要我们‘勇于担当，敢于冒险’，原来根子在这儿！”

陈凡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他目瞪口呆地听着这帮人的“民间解读版”，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他万万没想到，长孙无忌的“捧杀”，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这才几天功夫，他的一个童话故事，就己经被演绎成了职场励志宝典和官场成功学。再这么下去，估计《木偶奇遇记》都要被列为大唐公务员入职必读书目了。

程咬金也听到了，他凑过来，嘿嘿一笑：“看见没，兄弟，你现在可是名人了。你随便放个屁，他们都能闻出香味来。”

这话糙理不糙，却让陈凡打了个激灵。

对啊！

他们之所以能从我的故事里解读出那么多东西，是因为《木偶奇遇记》这个故事本身，确实有解读的空间。它关于成长、关于救赎，天然就带着可以被引申的内涵。

长孙无忌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那如果……我讲一个他们无论如何也解读不出任何“深刻内涵”的故事呢？

一个荒诞的，无厘头的，甚至可以说是……弱智的故事。

一个让他们想“捧”，都找不到地方下嘴的故事。

一个当长孙无忌再想给他戴高帽子的时候，会显得长孙无忌自己像个傻子的故事。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陈凡的脑海。

他看着桌上那盘吃剩下的烤羊腿，又看了看旁边胡姬端上来的一盘滚烫的、金黄色的胡饼，一个全新的故事，开始在他那被酒精刺激得异常活跃的脑子里，迅速成型。

“程大将军，”陈凡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和一丝疯狂的兴奋，“你说，如果一个饼，它自己长了腿，从盘子里跑了，这故事，有意思吗？”

程咬金愣了一下，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饼长腿？那不成妖怪了？有意思个屁，还不如我锅里的肉有意思。来，喝酒！”

程咬金觉得没意思，陈凡却觉得，这简首太有意思了。

他找到了对抗“捧杀”的终极武器——降智打击。

他要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再拿出一篇“政治寓言”的时候，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谁也无法理解的、甚至会让人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的……“降智文学”。

他要用最纯粹的荒诞，来对抗最复杂的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