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把陈凡叫来（2/3）

我在大唐点满忽悠技能第36章 把陈凡叫来

大殿之上，瞬间恢复了死寂。

李世民的目光，在陈凡那张“无辜”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他缓缓开口：“刘德海，身为给事中，不能匡君之失，反而徇私枉法，着削去官职，贬为庶人，其家产三成，用以赔偿东市商户损失，并抚恤张宝相家人。”

他又看向岐州方向：“着刑部、御史台，立刻派人前往岐州，彻查此案，凡涉案官员，一律严惩不贷！张宝相的田地，即刻归还，另，从朕的内库中，再赏他良田百亩，钱千贯，以彰其功，以慰其心！”

雷霆万钧，处置果决。

满朝文武，无不凛然。

处理完这些，李世民的目光，终于又落回了陈凡身上。

“陈凡。”

“臣在。”陈凡心里一紧。

“你献上的那本《君王策》，朕看完了。”李世民的声音很平静，“里面讲‘势’，讲‘术’，讲‘控局’。今日东市之事，朕仿佛就看到了书中所写之策的影子。你说，这是巧合吗？”

来了，终极拷问来了。

陈凡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最好的方式，是“自污”。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又有些讨好的笑容，像个做了错事被家长抓包的孩子。

“陛下明察秋毫，臣……臣不敢欺瞒。”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臣听闻张都尉之事，心中确实愤懑。也……也曾想过，若是臣身处其境，该当如何。臣便……便按照书中那些不入流的法子，在脑子里推演了一番。想着，若能把事情闹大，让陛下您知道，或许……或许事情便有了转机。可臣万万没想到，张都尉他……他真的会那么做！臣……臣有罪，臣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祸！”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承认了自己“想过”，又把自己摘成了“旁观者”，将一切归结为“巧合”和张宝相的“自发行为”。最关键的是，他主动承认自己的方法“不入流”，姿态放得极低。

这番表演，堪称影帝级别。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问。他要的就是陈凡这个态度。承认自己的“坏”，但又表明自己对皇帝的“忠”。

“你那套东西，是诡道，非正道。能解一时之急，却不能安长久之邦。”李世民缓缓说道，“但今日之事，若无此‘诡道’，朕的功臣，恐怕就要在长安街头，流尽最后一滴英雄血了。功过相抵，此事，朕不追究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玩味：“不过，朕看你精力旺盛，整日琢磨这些事情，想必是闲得慌。这样吧，朕的藏书阁里，尚有数万卷前朝留下的残本典籍，无人整理。从明日起，你便去那里当值吧。不把那些书都分门别类整理好，就不用出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这是……变相的禁足？

魏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让这个“奸猾之徒”去与故纸堆为伍，总好过让他在外面兴风作浪。

长孙无忌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唯有李承乾，焦急地想说什么，却被房玄龄一个眼神制止了。

而陈凡，在最初的错愕之后，心中却是狂喜！

去藏书阁整理书籍？不用上朝，不用见人，还有比这更完美的“躺平”圣地吗？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天大的赏赐啊！

他强忍住笑意，脸上挤出无比悲痛和悔恨的表情，对着李世民重重一拜，声音哽咽。

“臣……谢陛下隆恩！”

退朝之后，陈凡感觉自己走路都带着风。他哼着小曲，正准备出宫回家，准备明日的“幸福”生活，却被王德拦了下来。

老太监笑眯眯地捧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盒。

“陈县男，陛下有赏。”

陈凡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制作精良的渔具，鱼竿、鱼线、鱼漂，一应俱全。盒子底下，还有一张小小的地图，上面画着长安城周边的几处河流，并用朱笔标出了几个小点，旁边写着“鱼肥”、“水清”等字样。

陈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看着王德那张笑得像菊花一样的脸，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陛下说，”王德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耳边吹气，“藏书阁里看书累了，也可以去钓钓鱼，换换脑子。不过，陛下也说了，这鱼，有时候在深潭里，有时候在浅滩上，但终究，还是在陛下的鱼塘里。让陈县男，好自为之。”

陈凡捧着那套渔具，只觉得有千斤重。

他明白了。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