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陈凡的馊主意（2/2）

我在大唐点满忽悠技能第34章 陈凡的馊主意

何攻击性，你只是一个被现实压垮了的、可怜的英雄。你的沉默和眼泪，比一万句控诉都有力量。你明白了吗？”

张宝相呆呆地看着陈凡，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听一个县男给他出主意，而是在听一个魔鬼，教他如何用自己的尊严，去设下一个最恶毒的陷阱。他沉默了良久，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点了点头。

“好，末将……听您的。”

“这就对了。”陈凡满意地笑了，“你只管去演好你的角色，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替你把这出戏唱下去。”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张宝相，陈凡回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约卢国公程咬金，三日后去平康坊最好的酒楼喝酒，说自己得了几坛西域来的好酒，请他务必赏光。

写完信，他叫来福伯，让他派个机灵的下人，务必亲手交到卢国公府的管家手上。

做完这一切，陈凡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他感觉自己比在格物殿跟李泰辩论还累。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正在策划一场针对大唐官僚体系的舆论攻击，此行为具有高度不可预测性，风险等级：高。请宿主做好应对预案，避免引火烧身。】

“闭嘴，”陈凡在心里有气无力地回道，“再烧也烧不到我头上。这出戏，我连个署名都没有。”

他现在无比期待，三天之后，当程咬金那头猛虎，在东市口，看到那令人心碎的一幕时，会上演怎样一出“怒发冲冠”的好戏。

他甚至己经能想象到，那位岐州县尉和长安城里的给事中，在得知消息后，会是怎样一副屁滚尿流的精彩表情了。

魏征不是说他教的是诡道吗？那他今天就让全长安的人看看，有时候，最歪的“诡道”，才能走出最首的“正道”。

与此同时，甘露殿。

李世民终于看完了手中那份由陈凡亲笔所书的《君王策》手稿。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稿轻轻合上，放在案头。殿内烛火通明，照得他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长孙皇后在一旁为他端来一碗安神的莲子羹，柔声问道：“二郎，可是承乾的文章，写得不好？”

李世民摇了摇头，拿起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羹汤，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份手稿上，仿佛要将那两个狂放的“君王策”大字看穿。

“观音婢，你说，是刀子有用，还是道理有用？”他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长孙皇后愣了一下，随即温婉一笑：“饿的时候，道理填不饱肚子。遇到恶人时，道理也挡不住刀子。可若是没了道理，这天下，便处处都是挥舞着刀子的恶人了。”

“说得好。”李世民叹了口气，将那碗莲子羹一饮而尽，“陈凡这小子，就是给了承乾一把最锋利的刀，还附上了一本教人如何捅刀子的说明书。这刀，太快，太狠，朕怕承乾年轻，握不住，反而会伤了自己，也伤了这天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好奇。

“王德。”

“奴婢在。”

“派人盯紧陈凡。朕想看看，他自己这把刀，平日里……是藏在鞘里，还是己经悄悄出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