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曾经与现在（1/2）

我是叶琳，代号归航4.曾经与现在

叶琳站在风景区的小桥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b-i!x′i+a.6*6!6-.¨c,o+m!照片里的枫叶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形成完美的对称。

这是她今天拍的第三十七张照片——每到一个新地方就拍照，这是她回到地球后养成的奇怪习惯。

"小姑娘，能帮我们拍张合照吗？"

一对老夫妇叫住她。老太太手里举着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老爷子拄着拐杖，两人都穿着印有"金婚快乐"字样的情侣装。

叶琳接过手机，后退两步。

取景框里，两位老人自然地靠在一起，老爷子悄悄把拐杖藏到身后，老太太则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银发。

"要拍了，三、二——"

"谢谢你啊小姑娘。"老太太的声音把叶琳拉回现实，"你看这里多美啊，我们五十年前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个公园。"

叶琳把手机还回去，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五十年前，她还没出生；六年前，她在另一个宇宙的战场上学会用离子步枪；半个月前，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地球。

风景区的小路蜿蜒向上，叶琳随着人流慢慢走着。

"妈妈！我要吃棉花糖！"

一个小女孩拽着母亲的衣角。

"不行，马上要吃午饭了。"

"就吃一口嘛～"

山顶的观景台挤满了拍照的游客。

"要帮忙拍照吗？"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走过来问。他脖子上挂着专业相机，大概是摄影社团的。\x\i-a.o?s\h-u?o!h-u!a·n?g￠.^c?o′m,

叶琳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男生友善地笑了笑："你一个人来玩啊？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在做风景区人像摄影的课题。"他指了指不远处三五成群的年轻人。

在另一个宇宙，在另一个时间线，叶琳或许会答应。但现在她只是再次摇头

"我喜欢一个人。"

男生识趣地离开了。叶琳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下山时，叶琳选了条人少的小路。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放慢脚步，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夹杂几声鸟鸣。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银行短信，提醒她账户余额不足

——之前的工作工资不高，加上这个月没收入，积蓄快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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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尽头是个小湖泊，几个孩子在岸边喂鸭子。叶琳坐在长椅上，看着那群肥硕的绿头鸭争抢面包屑。其中一只特别凶猛，脖子上的羽毛都竖起来了。

"那是鸭王。"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手里攥着半袋面包，"它每次都抢最多。"

叶琳看着小男孩脏兮兮的膝盖和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个年纪，也曾这样在公园里喂过鸭子。

"你要喂吗？"

小男孩大方地递过面包袋。+j-i/n·c?h_e.n^g*h,b·g\c′.\c*o^m!

叶琳犹豫了一下，接过一小块面包。

她掰成几小块，轻轻抛向水面。

"你扔得太小气了。"小男孩评价道，然后示范性地扔出一大块，"要这样！"

叶琳笑着扔了一大块。鸭王果然冲在最前面，一口吞下面包，然后得意地昂起头，发出嘎嘎的叫声。

小男孩哈哈大笑，叶琳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程程！该回家了！"远处传来女人的呼唤。

"来啦！"小男孩应道，转头对叶琳说，"我妈妈叫我了。拜拜，姐姐！"他跑了几步，又回头喊道，"明天下午鸭王还会在的！"

叶琳挥挥手，看着小男孩奔向他的母亲。女人自然地牵起孩子的手，从包里掏出湿巾给他擦脸。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叶琳胸口发紧

——她最后一次被这样温柔对待，是在二十岁那年，母亲去世前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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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开始西沉，叶琳起身往回走。

路过景区出口的纪念品商店时，她停下脚步。

"要看看吗？可以试效果。"

店主热情地招呼道。

叶琳摇摇头，却在转身前瞥见投影灯旁边摆着一排金属书签。其中一个造型很简单，是一片叶子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