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动（2/3）

修仙大学从忽悠老人开始第4章 暗流涌动

股冰冷的、仿佛从骨髓深处被抽走的虚弱感席卷全身。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刚才那冰冷水汽离体时的奇异触感还残留着——是真的！那本破书里写的，陈老说的…竟然…是真的？！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颠覆认知的战栗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人群因这诡异的变化而陷入一种茫然的混乱，家属的怒火被惊疑取代。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林小凡被闻讯赶来的社区工作人员“保护”着，暂时脱身。

惊魂未定地走到小区一个僻静的拐角，林小凡扶着墙大口喘气，试图消化刚才那超现实的一幕。

“感觉如何？‘引气入体’的滋味。”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林小凡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深色暗纹唐装、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面容瘦削，颧骨微高，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古井，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阴鸷。两个穿着黑色劲装、气息沉凝的壮汉如同影子般立在他身后。

“你是谁？”林小凡警惕地问，心中警铃大作。

“你可以叫我‘墨先生’。”男人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小凡紧绷的神经上，“小子，有点意思。刚摸到点引气的门道，就敢用出来？胆子不小。”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陈老鬼教你的？呵，当年他偷了会里的《灵源秘录》叛逃，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十几年，以为随便找个传人，就能卷土重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听着，立刻、马上，停止你那些可笑的把戏，把陈老鬼给你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交出来。否则…” 他目光扫过林小凡惊惧的脸，又瞥向刚才人群聚集的方向，“刚才那个老太婆的下场，只是开胃小菜。你，还有你乡下老家那对老实巴交的父母…都会变得‘很麻烦’。相信我，那麻烦，你承受不起。”

墨先生说完，不再看林小凡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带着两个保镖转身消失在巷子阴影里，留下林小凡如坠冰窟，浑身发冷。父母…他们竟然连自己父母都查到了！

“他说得没错，你麻烦大了。” 陈老先生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从另一侧的阴影中走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陈老…他…玄道会？《灵源秘录》？” 林小凡语无伦次。

“他叫墨离，玄道会现任魁首。”陈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年轻时，是玄道会的‘丹师’。他们追求速成邪法，以损人根基为代价攫取力量，甚至…用生魂炼丹！我劝不住，更不想同流合污，便带着会中仅存的半卷记载正统吐纳养气之法的《灵源秘录》残卷逃了出来，被他们追杀至今。没想到，他们还是找到了这里。” 他看向林小凡，“你刚才引动的那一丝水行灵气，虽然微弱，却极为纯净，瞒不过墨离这种行家。他以为你得了我的真传。现在，你我都在他们的名单上了。想活命，想阻止他们用邪法害更多人，就跟我学点真东西，至少…得有自保之力。”

深夜，狭小的出租屋一片死寂。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怪陆离地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林小凡坐在床沿，摊开自己的双手，反复看着。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引动那缕水汽时，那种奇异的、冰冷又带着生命律动的触感。

“是真的…” 他低声呢喃，声音干涩。巨大的恐惧依然盘踞在心口，墨离的威胁言犹在耳。但在这恐惧的缝隙里，一种全新的、颠覆性的认知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灼烧着他的理智。那些他为了忽悠人而囫囵吞枣背下的拗口词句，那些他嗤之以鼻的经脉穴位图…它们背后，竟然真的隐藏着一个光怪陆离、力量磅礴的世界！而他，这个最大的骗子，竟然…真的能触及它的一丝边缘？

荒谬绝伦！却又…惊心动魄！

他不再是仅仅为了摆脱麻烦或者赚钱。一种模糊却无比强烈的冲动攫住了他——他想知道！想知道那水汽是什么！想知道陈老口中的“真东西”是什么！想知道这世界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甚至…他想拥有那种力量，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不再像今天这样，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猛地抓过床头那本用来忽悠人的《基础吐纳要诀》，第一次不是为了编造，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颤抖和渴望，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研读起来。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下午那生死一线间，精神高度凝聚、意念引动水汽时的奇异状态…

就在他沉浸其中时，窗外对面楼顶一个不起眼的空调外机后，一只用黄符纸折叠成的乌鸦，静静地伫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