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2/2）

[综英美]纽约律师在哥谭第53章 第 53 章

不耐烦的骂声，被标题党耍了时的深呼吸，还有指甲在平板上刮擦出难听的噪音。他相当易怒，马特在接下来相处的时候必须注意这一点，因为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性子。

马特在他缺席的时候抓紧时间调查了这栋房子的主人，他们似乎算是小康之家，冰箱和橱柜里还有一些剩余的杂物可吃，马特把它们打包起来以作不时之需，并顺走一封写有地址的垃圾邮件等他将来为这次的偷盗行为买单。

等到马特准备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杰森也从他藏身的地方出来了，他的眼睛湿润，脸颊冰凉，显然是哭过，他的气势也不一样了，不过马特觉得任谁边看垃圾新闻边骂“傻逼蝙蝠侠”好多次后都会不一样的，他像是要走向战场一样地冲了出来。

杰森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他本来是要补充些水分再去试试远程操控蝙蝠电脑的，马特的包袱让他停下了脚步，“你在打劫这户可怜的人家吗？”

“以防万一带了些水。”马特向他扔去一瓶水，“你的胃在打鸣，不觉得它很烦人吗？”

杰森还是坐下来和马特一起吃了一顿简餐，他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一样地暴风吸入炒蛋，马特把他的行为权当是对自己厨艺的夸赞了。马特自己也很满足，鸡蛋还很新鲜，火候把握得刚刚好，这比起刺客联盟的生存口粮好吃多了。

吃饱喝足，杰森继续捣鼓电脑，马特上网搜索关于地检的消息。他不是完全在说假话，当初接受蝙蝠侠委托的时候，地检遭到了来自帮派的恐吓信威胁，作为团队中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一个，他在一次出庭后被人堵在法庭的门口打了一拳，还在办公室里收到了两倍于艾萨克的威胁信。芭芭拉不顾他的反对给了他一个月的休息期，叫他在家里做些写律师函的活儿避避风头。作为反抗，马特把这些活儿重新指派给了保罗和艾萨克，他们顶多会以为马特罢工了，没人知道他偷偷来到了另一个国家。

网络上风平浪静，丹特检察官严正谴责了针对地检的不法行为，芭芭拉随后作出声明向参与了恐吓信事件的人发起了诉讼，根据马特对芭芭拉的了解，接下来她应该会和斯通联手把这些小小的恐吓行为联系起来，织成一张大网捕获这些人的上级，也就是真正下命令的人，到那时候才有一场硬仗要打。

马特按下暂停键，拔掉耳机，作为背景音的杰森的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下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安静得渗人。马特集中注意力，放大感官去感受周遭，隔壁小姑娘看动画片的声音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颤抖和啜泣声，她的妈妈在无助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们没有做坏事，首领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他们只是路过，没事的，没事的，孩子他爸，别偷看了，和我们待在一起，看在老天的份上！”

杰森猫着腰正往厨房走，准确地说，是厨房的刀具方向。马特蹲踞着过去和他汇合，“发生什么了？”

“广播说是要彻底搜查这片区域，这几栋楼的人都不许妄动，否则格杀勿论。”杰森龇牙咧嘴地挑选趁手的武器，“怎么都这么钝？”

马特帮他从上橱柜里翻到一把最锋利的，“外边不能放太尖的利器，小孩子会碰到。”

“对——”杰森接过刀，“你家里还真有孩子，我还以为你骗我的。”

他们做好了准备，外边的人也是。军用级别的攻门锤砸烂了他们临时居所的大门，一个疲惫不堪、全副武装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塔利亚。

她的眼睛对上杰森安然无恙的躯体就软化了，“杰森，你没事。”

熟悉的声音冲刷着杰森，让他回忆起在那片迷失的记忆里，也曾有这样一个女声温柔地呼唤他，“杰森，回到我身边。”还有，“杰森，你必须醒来了。”以及，“杰森，我真的很抱歉不得不做这个。”

他认得这张脸，“塔利亚？又和布鲁斯闹掰了？”

塔利亚刚提起的嘴角又下去一点，杰森莫名感到了一点难过，“你还好吗？”

塔利亚没有回答杰森，反而问道，“你的记忆里，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杰森想回答是很久以前，但直觉告诉他这回答不对，“不是很久吧，对吗？我觉得对你很熟悉，这感觉不对吧？”

“噢，我的孩子，”塔利亚拥抱了他，“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父亲提到过这一点，他说你的记忆会混乱一段时间，但最终它们都会回来的。你还记得妮莎吗？”

杰森摇摇头，他只知道妮莎是塔利亚的姐妹。

“我们该走了，在父亲发现你之前。”

杰森的脚没有动弹，“呃……我有个同伴。”

“杰森？”

马特从背对着她的门后缓缓地挪动出来，“他说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