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次上山（1/2）

重生85：巨人猎户山中为王第29章 再次上山

王青青夜里翻来覆去，终于推醒邹平：“当家的，得找个懂行的兽医镇场子，光靠土方子撑不住上百头猪！”

玉泉镇兽医站那两间灰扑扑的平房，墙皮被雨水渍成地图模样。+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邹平推门进去时，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牲口粪便气息扑面而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兽医正给骡子灌药，头也不抬：“看病的排队！”待得知邹平想请人，他嗤笑一声：“公家的人，不接私活！”

连跑三天，邹平把玉泉镇摸了个透。镇东头退休的赵兽医，开口就要八十块月薪：“少一分免谈！”镇西饲料站的小年轻倒是便宜，可连猪瘟和猪肺疫都分不清。正当焦灼时，信用社李信贷员递来个皱巴巴的地址：“翻过老鸹岭，柳树沟有个叫李卫民的，省农牧校兽医班毕业的，成分不好，窝在山沟里种地呢……就是脾气怪。”

邹平立刻踩着露水上了路。柳树沟藏在山坳深处，找到那间快要歪倒的泥草房时，日头己偏西。李卫民正佝偻着腰在屋后菜地锄草，三十出头的人，背脊己有些弯，眼镜腿缠着胶布，镜片后的眼神像蒙了层灰。

“一个月七十块，包吃住。”邹平开门见山，把一叠钱拍在李家掉漆的炕沿上，“这是头三个月工资，先拿着安家。”

李卫民握着锄头的手抖了一下。他在山沟里熬了十年，代课、打零工，一个月最多挣过三十块。而1985年，黑龙江国营单位职工平均月工资不过92元，玉泉镇上的兽医站正式工，每月也才75元。*k^u¨a?i\d,u\b′o?o/k..,c?o¨m+邹平这价码，是砸碎他脊梁的巨石，也是照亮深渊的火把。

“为啥……信我？”他嗓子发紧。

“文凭我看了，科班出身。”邹平目光扫过墙上褪色的奖状，“我那儿有上百头条猪命，交给你了。”

李卫民到来的当天，就给三头野猪崽来了个下马威。他戴着邹平从镇上淘换来的破旧胶皮手套，手法利落地给猪量体温、检查牙龈和蹄子，又掰开眼皮观察。“这两头皮外伤没事，但这条后腿，”他指着最早被木桩刺穿的那只，“骨头没接正，得重新打断固定。”没等邹平点头，他己抄起一根短木棍，快准狠地敲在猪腿弯处！“嗷——”凄厉的猪嚎声中，他迅速用竹片和布带固定好伤腿，动作一气呵成。

王青青看得心惊肉跳，李卫民却推了推眼镜：“不狠不行。等它长到二百斤再跛，卖不上价。”他随即开出单子：生石灰二十斤（洒圈消毒），大蒜素药粉（拌料防痢疾），还有最金贵的猪瘟兔化弱毒疫苗——得去县畜牧站批条子买。邹平二话不说，揣上钱就奔玉泉镇。

猪舍在李卫民的指点下脱胎换骨。地面用三合土夯实又泼了石灰水，墙角毒鼠药拌谷粒撒成警戒线。饲料房靠北墙建起，通风阴凉。最绝的是那个深挖的青贮窖，李卫民指挥着把刚收的苜蓿嫩叶一层层铺进去，撒上盐，压得严严实实：“入秋就能喂，顶一半精料！”

猪场的事刚理顺，还贷的压力便如张广才岭的晨雾般沉沉压来。?x/i?n.k?s·w+.?c?o·m\

夜深人静时，邹平把那张油光锃亮的熊皮从箱底翻出，手指抚过皮毛深处几道陈年爪痕——那是前世与老熊搏命留下的。王青青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抓住他结满硬茧的手：“当家的，别进山……”

“是啊，平哥，进山太危险了，五年呢 我们慢慢还”王媛媛也劝道。

“得进。”邹平声音低沉，“光靠养猪，太慢了，我想形成规模，500头猪。”

他重生的记忆在血脉里奔涌。而此刻是1985年盛夏，正是紫貂褪去冬毛、皮毛最薄的时节。值钱的是深秋带霜的“油毛”，但有一种例外——老辈猎人口中流传的“火貂”。那东西通体赤红如焰，夜行时如一团流动的鬼火，一张皮子能抵半扇猪场的钱！他记得清楚，前世1985年秋，亚布力屯老猎户张夯的徒弟刘宝顺，就是为追一只火貂，惊了冬眠的熊，被一巴掌拍碎了天灵盖。

天蒙蒙亮，邹平便开始擦拭装备。新买的“永久牌”弹簧刀刀刃淬过火，寒光凛冽。柞木硬弓的牛筋弦绷紧时发出沉钝的嗡鸣。箭壶里十二支羽箭，箭头用蛇毒反复淬炼过，泛着幽蓝的光。王青青默默烙了一叠掺着麸皮的干粮，又用野猪膀胱灌满烧酒——驱寒，也能紧急消毒。

“熊走黑槽，猪走丫。”邹平临出门，对送行的李卫民撂下猎户的老话，“万一……猪场和家里，你多看顾。” 李卫民重重点头，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沉甸甸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