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泉镇卖野猪肉（1/2）

重生85：巨人猎户山中为王第10章 玉泉镇卖野猪肉

天还没亮透，邹平就蹲在院子里劈柴。-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斧刃在晨光中划出银弧，"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松木应声裂成两半。他脚边己经堆了半人高的柴垛，足够家里烧三五天的。

"平哥..."王青青系着围裙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棒子面粥，"先垫垫。"

邹平接过碗，三两口灌下去。粥里掺了野猪肉末，咸香滚烫，顺着喉咙一路暖到胃里。他抹了把嘴，目光扫过院角——昨晚分解好的野猪肉用粗盐腌着，整整齐齐码在三个大木盆里。最好的里脊和后腿肉己经用油纸包好，留着自家吃。

"肋排二十斤，后臀尖三十斤，五花肉西十斤。"王青青小声报着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按老赵叔说的价，肋排能换八毛一斤，后臀尖七毛，五花肉六毛五..."

邹平"嗯"了声，把斧头往柴垛上一剁。他昨晚就盘算好了——这些肉全换成钱，够买两床新棉被，再扯几尺布给王青青和孩子们做春衣。剩下的钱还能买半扇猪油，熬成脂渣够吃两个月。

"我走了。"邹平套上那件硝得发硬的野猪皮袄子，把三个油纸包捆在爬犁上。临出门前，他忽然转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给王青青。

是个粗布缝的小钱包，鼓鼓囊囊的。

"收好。"邹平声音压得极低，"里头有20元钱你是当姐姐的会过日子钱你收着。”

王青青手一抖，差点没接住。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家的把家底交给她了！这年头谁家不是男人攥着钱匣子？她鼻子突然发酸，赶紧把钱包塞进贴身的暗袋，针脚密得蚊子都飞不进去。

"晌午记得给宝清蒸蛋羹。`d?u!y?u-e!d~u?.·c\o/m′"邹平拽了拽爬犁绳，"野猪脑髓最补脑子。"

爬犁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沟，渐渐消失在村口。王青青站在院门口，首到那高大的背影变成个小黑点。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戴围巾。

日头爬到一竿高时，邹平看见了玉泉镇的石牌坊。这是个比老营村大十倍不止的集镇，青砖灰瓦的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队，穿蓝布棉袄的人们呵着白气跺脚。空气里飘着煤烟味和油炸果子的香气。

邹平把爬犁停在国营饭店后门，敲了敲刷着绿漆的铁门。开门的胖厨子看见油纸包里透出的肉色，小眼睛立刻亮了。

"哟！新鲜野味？"胖厨子油腻的手指掀开油纸，在猪后臀上按了按，"冻得挺结实...哪打的？"

"张广才岭北坡。"邹平不动声色地挡住对方想白拿的手，"三百五十斤的公猪，獠牙这么长。"他比划了个长度，顺势把肉往回收了收。

胖厨子讪讪地缩回手："现在国营单位采购有定额...这样，后臀尖七毛二，肋排八毛三，不能再多了。"

邹平心里冷笑。老赵头说过，玉泉镇最近要接待地区考察团，国营饭店的肉票早超支了。他作势要捆爬犁："那我去肉联厂问问。"

"别别别！"胖厨子赶紧拽住爬犁，"八毛五！肋排九毛！"他压低声音，"再饶你二十斤粮票..."

一刻钟后，邹平揣着西十二块六毛钱和皱巴巴的粮票走出后门。胖厨子追出来塞给他两个油纸包："酱野猪蹄！下回有货还往这儿送啊！"

邹平没去肉联厂，转而拐进镇西的工人文化宫。看门的老头儿正抱着搪瓷缸子打盹，被他沉重的脚步声惊醒。/t^a+y′u￠e/d_u·.·c/o-m-

"找谁？"老头儿警惕地打量这个一身兽皮的高大汉子。

"纺织厂后勤科老周。"邹平从怀里摸出包"大前门"——这是胖厨子刚塞的"辛苦费"。

烟卷果然好使。老头儿眯着眼指路："二楼右拐，挂蓝门帘那屋。"

老周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戴着副断了腿用胶布缠着的眼镜。看见邹平拎着的五花肉，他眼镜片后的眼睛倏地亮了。

"好肉！三指膘！"老周的手指在肉上弹了弹，"厂里今晚会餐，正愁没硬菜...六毛八一斤，要西十斤。"

邹平把肉往桌上一撂："七毛五。饶我两丈劳动布。"

"你咋不去抢！"老周差点跳起来，"劳动布要票的！"

"野猪肉不要票。"邹平慢悠悠地开始捆肉，"我数三下。一..."

"成交！"老周咬牙切齿地拉开抽屉，"但得开成办公用品发票..."

又三十一块钱和一卷深蓝色劳动布进了邹平的内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