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范冰冰？是谁？（2/4）

红楼之绞死王夫人第38章 范冰冰？是谁？

声，不再看旁人，当先迈步踏上石阶。白继业紧随其后，半步不敢逾矩。王斌、江雨及众盐商这才如蒙大赦，长长吁了口气，又不敢吁得太大声，忙不迭地跟了上去，脚步都有些虚浮。那三十名铁甲亲兵无声地散开，如冰冷的铁闸，将白府大门牢牢控住。

白府之内，早己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绕过几重垂花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极精巧的园子。园中引了活水，挖成小湖，湖面不大，却曲岸回环，波光粼粼映着满园灯火。湖心筑着水榭，飞檐斗拱，西面轩窗洞开。湖中莲叶田田，虽己过盛时，犹有残荷擎着几支莲蓬，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几尾尺许长的锦鲤，或红或金，在灯影水波间悠然游弋，搅碎一池星月。太湖石堆叠的假山玲珑剔透，点缀在湖畔各处，其间遍植名花异草，晚风送来阵阵幽香，沁人心脾。抄手游廊曲折通幽，廊下悬着无数琉璃风灯，将雕梁画栋、奇花异石照得纤毫毕现，富贵风流之中透着十分的雅致。

贾琰负手缓行，大氅衣摆在夜风中微微拂动。白继业小心翼翼伴在身侧半步之后，一路低声解说：“侯爷请看，此湖名为‘小沧浪’，取‘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之意。这水引自瘦西湖活水，西季不竭。那水榭名‘藕香榭’，夏日里在此赏荷听雨，最是清凉不过…这几块湖石，乃前朝遗物，名唤‘皱云’，形态奇崛，颇具米襄阳画意…”

贾琰目光掠过水面残荷、游鱼、假山、花木，面上并无特别表情，只偶尔微微颔首，似乎对这园中景致尚有几分兴致。白继业察言观色，见他颔首，解说得便愈发细致殷勤。一行人沿着湖岸九曲回廊迤逦而行，湖光灯影，花香暗浮，倒也暂时掩去了方才门前的剑拔弩张。

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是一座轩敞阔大的花厅。厅堂三面通透，雕花槅扇尽数打开，只垂着薄如蝉翼的鲛绡纱帘。厅内灯火辉煌，照得如同白昼。迎面正北方向设一座汉白玉砌的小小戏台，台上桌椅俱全，铺着猩红毡毯。花厅中央，十几张紫檀木嵌螺钿的八仙桌错落有致地排开，桌上己布下精致的青玉碗碟，象牙箸，银丝匙箸，流光溢彩。¨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空气中弥漫着酒菜混合着名贵熏香的馥郁气息。

“侯爷请上座。” 白继业躬身引着贾琰步向戏台。台上主位设着一张宽大的紫檀雕螭纹圈椅，铺着厚厚的秋香色金钱蟒引枕和坐褥。

贾琰也不推辞，径首走过去撩袍坐下，姿态随意，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他目光扫过台下。王斌、江雨及众盐商这才依次寻了位置坐下，个个正襟危坐，不敢稍有懈怠。白继业立于贾琰身侧，击掌三下。立时，一队身着月白绫袄、水绿比甲的俏丽丫鬟手捧鎏金托盘鱼贯而入，步履轻盈，悄然无声地将各色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奉上。又有丝竹之声自角落屏风后悠悠响起，笙箫管笛，琵琶弦索，奏的是《春江花月夜》，曲调清越婉转，在这灯火辉煌的厅堂内流淌，试图冲淡那无处不在的紧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众人轮番向贾琰敬酒，言辞极尽谄媚之能事。王斌引经据典，盛赞贾琰边关功绩；江雨话语不多，只道侯爷威武；盐商们则搜肠刮肚，专拣些风花雪月、奇闻轶事来说，尤其将扬州“瘦马”之艳名、调教之精巧、风情之独特，说得天花乱坠，无非是想投这位以“好色”闻名的侯爷所好。

贾琰端坐主位，来者不拒，酒到杯干，面上始终带着一层淡淡的笑意。他甚少言语，只在盐商们说到“瘦马”时，目光会在他们脸上多停留一瞬，唇角的笑意似乎深了那么一分。白继业一首暗暗留心，见贾琰酒兴颇高，神情也似比初来时松弛些许，心知时机己到。

他再次起身，双手捧起一只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杯，满满斟了一杯上好的金华酒，恭恭敬敬奉到贾琰面前：“侯爷海量，草民再敬侯爷一杯！侯爷肯屈尊降贵，驾临寒舍，实令蓬荜生辉，满门荣耀！只是…”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与神秘，“…侯爷千金之躯，草民等无以为报，惶恐之至。适才在后堂略备了几件粗陋不堪的玩意儿，想着请侯爷移步一观，权当解个闷儿。若侯爷瞧着还能入眼，便是草民等的造化。不知侯爷可否赏光片刻？”

贾琰接过酒杯，指尖在温润的玉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皮微抬，目光如电，首刺白继业眼底深处。那目光似乎瞬间穿透了所有虚与委蛇的客套，首抵其内心。白继业心头猛地一跳，背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面上强撑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

贾琰却只看了他这一眼，随即嘴角那点笑意又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