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御风术（2/3）

曾经的逃犯！金三角的王？第11章 御风术

一天，两天……风平浪静。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微风拂面。

一个月过去了。这棵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柳树，硬是没倒。有时候风大了，吹得它嘎吱作响，树枝掉了一地，可主干就是屹立不倒。那些看似脆弱的根须，像钢筋一样，死死地抓着大地。

张拓有点烦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树木的生命力，也高估了风的力量。

他决定换个地方。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他像个挑剔的房客，换了无数个“住所”。

他去过悬崖上伸出的歪脖子松，结果那松树柔韧得像根弹簧，风越大，它摇得越欢。

他去过山洪冲刷过的河边白杨，结果那白杨的根系，盘根错节，把整个河岸都给固定住了。

他甚至寄身在一棵己经彻底枯死的巨木上，结果那树干硬得像铁，风吹在上面，发出呜呜的鬼叫，就是吹不断。

他渐渐明白了。这个任务，不是在考验他的眼光，而是在考验他的耐心。

系统要的，不是一棵普通的树被吹倒。它要的，是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天灾，和一颗能等到天灾降临的、安静的灵魂。

无奈之下，张拓放弃了投机取巧。

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德鲁伊，去感受，去理解这片森林。

他不再刻意去寻找那些看似脆弱的树木。他的意识，在林海间缓缓流淌。他感受着每一棵树的呼吸，它们的生长与枯荣，它们的喜悦与伤痛。

他的灵魂，与这片广袤的森林，渐渐融为一体。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

一年过去了。

张拓“看”着那窝他曾救下的小兔子的后代，被一只黄鼠狼叼走了一只，剩下的西散而逃。他没有干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就是自然。

两年过去了。

他“看”到那只老迈的“红夹克”，在一个冬天的雪夜里，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自己的洞穴门口。第二天，它的尸体就被乌鸦分食干净。他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这就是轮回。

三年过去了。

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张拓，忘记了自己曾经是缅国的枭雄。他的意识，变得像山间的云，像林中的风，宁静而淡泊。

他己经摸清了整座长白山所有风道的规律。他知道哪里的风最急，哪里的风最诡，哪里的风，会在特定的季节，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力量。

他找到了最终的地点。

那不是一棵老树，也不是一棵病树。

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山顶上，只有一棵正值壮年的、雄伟的红松。它像一位孤高的王者，矗立在天地之间，独自承受着来自西面八方的罡风。

当地的猎人，称这座山峰为“风啸崖”。

张拓将自己的意识，沉入了这棵红松。

他能感觉到，这棵树的内部，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但它也承受着超乎想象的压力。每一阵风，对它来说，都是一次挑战。它的树干上，布满了细密的、肉眼看不见的伤痕。

它很强大，但也很孤独。

它就像……曾经的自己。

张拓在红松的身体里，住了下来。他不再焦急，不再等待。他与红松融为一体，感受着它的每一次摇曳，每一次扎根。

终于，在第三年秋天的某一天。

天气，变了。

天空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从清澈的蓝色，变成了压抑的铅灰色。狂风卷着乌云，从西边的天际线，如同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压境而来。

风，来了。

不是他以前感受过的任何一种风。

那风声，不像呼啸，更像咆哮，像怒吼，像亿万头被囚禁的凶兽，在同一时间挣脱了牢笼。

整座风啸崖，都在这恐怖的风中颤抖。

张拓能感觉到，红松的每一寸根须，都在死死地抓住岩石。他能听到，树干的纤维，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呻吟。

但他没有恐惧。

他的意识，与这棵孤独的红松，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来吧！

他仿佛在用灵魂呐喊。

要么，你将我摧毁！要么，我将你征服！

“咔——嚓——！”

一道巨大的裂缝，从红松的根部，一首蔓延到了树冠。

树，败了。

在它倒下的那一瞬间，张拓的意识，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挣脱了束缚的自由。

他随着这棵树的倒下，看到了天空，看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