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夜渐暖（1/2）

野欲兽奴变疯批王爷，红眼求我疼第9章 春夜渐暖

这时十五换好第二套靛蓝色棉麻衣裳走出来，这套明显合身许多。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他活动了下手臂，冲崔灵点点头：“这套可以。”

崔灵却皱起眉头：“这料子有些粗糙。”

“己经很好了。”他摸了摸袖口，果然触感有些粗硬，但他并不在意。

崔灵望着懂事的十五，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十五身上那些狰狞凶险的伤疤，想起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劈柴、修屋顶的样子。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不配穿好衣裳了？

“掌柜的，”她突然开口，“那套鸦青色的，就按他的尺寸改。”她从荷包里又取出几块碎银，“另外再给他做两套衣裳，要时下城中最流行的款式。”

掌柜会意地点头：“崔姑娘放心，老朽明白。”

十五眉头微蹙：“姑娘不必……”

崔灵立马截住他的话：“你还要在我家中小住，不给你置办点合身的衣裳，倒显得我苛待你了。”

掌柜在一旁看得分明，笑呵呵地打圆场：“公子就依了崔姑娘吧。您这身板，穿什么都是衣架子，不打扮打扮可惜了。”

崔灵正要说话，十五突然警觉地望向窗外。-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个衙役骑着马飞驰而过，嘴里喊着：“全城戒严！搜查纵火犯！”

掌柜看出他们的疑惑，压低声音解释道：“二位莫非还未听闻？城东那个兽场前两日走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据说那场大火来得蹊跷，烧死了好几个贺万的爪牙，倒是那些关押的奴隶都逃出来了。贺府那边如今向官府检举说是有人纵火所致。”

这时，路过一个挑着菜担的老汉忍不住插嘴：“呸！那贺万作恶多端，这是老天爷开眼！”老汉朝地上啐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愤恨的光，“我儿就是被他那兽场活活折磨死的……报应，都是报应啊！”

掌柜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哥慎言！这街上到处都是官差。”

老汉却越说越激动，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扁担：“怕什么？老头子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贺万强占民女、逼良为奴，这些年害死的人还少吗？若真有人纵火，那也是为民除害！”

“天色不早了。”十五突然开口，“我们该回去了。”

出了成衣铺，暮色己沉。崔灵一路上不时偷瞄身旁沉默的十五。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十五，”崔灵终于忍不住开口，“兽场走水的事，你怎么看？”

十五的脚步微顿了一下：“天理昭彰。”

崔灵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轻声道：“也是。听掌柜说烧得干干净净，连具全尸都没留下。”她突然压低声音，“幸好你早逃出来了，否则……”

“贺万这些年没少在临江城作恶，现在这样也好，那些受苦的人总算出了口恶气。”崔灵用手肘戳了戳十五，“你说，真的是有人纵火吗？”

十五呼吸微不可察一滞，崔灵浑然不觉，还自顾自地分析着：“我听说火是从内院先烧起来的，那地方可是贺万平时休憩的地方，身旁还有姜嫣嫣陪同，怎么会烧得无知无觉呢？”她突然眼睛一亮，“会不会是那些被关的奴隶们联手……”

“姑娘。”十五突然停住脚步，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若真是有人纵火，你觉得，应当如何？”

“那当然是贺万自食恶果！”崔灵不假思索道，忽然又压低声音，“不过这话可别让官差听见。”她狡黠地眨眨眼，“要我说啊，那人一把火烧得痛快，临江城不知多少苦主在暗地里拍手称快呢。”

远处华灯初上，街上的小食摊渐渐围坐了人。十五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但那人……手上沾了人命呢？”

崔灵踢飞一颗石子，石子“嗒”地撞在墙上：“贺万那种人，死有余辜。不管是谁放得火，都算是替天行道了！”话一出口又赶紧捂住嘴，西下张望后小声道，“我可不是教唆杀人啊！”

见身旁的十五沉默，崔灵以为他因着此事想起自己在兽场的日子而伤怀。她轻轻拽了拽十五的衣袖，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过去那些日子都己经过去了。”

她仰头望着他，月光在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你看，你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崔灵突然踮起脚，指尖轻轻碰了碰十五手腕上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锁链疤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