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铁链囚室（1/3）

盗墓：无间诡冢第57章 铁链囚室

爆炸的烟尘逐渐散去，青铜树残骸中露出的阶梯像一张黑漆漆的大口。^r-a+n+w-e¨n!z!w′w′.`c_o`m¨铁链拖动的声响从深处传来，每一声都像是擦在神经上的砂纸。

张起灵昏迷不醒，胸口的黑洞己经缩小到拳头大小，但边缘仍在渗出青黑色的黏液。张海盐拖着伤腿检查胖子的“雕像”，摇了摇头：“还有救，只要能找到青铜树本体。”

“下面？”我指向阶梯，喉咙发紧。

张海盐点点头，从背包掏出最后两把手电筒：“你照顾族长，我打头阵。”

“一起走。”我咬牙背起张起灵，他的体重轻得反常，像是骨头变成了中空的青铜管。

阶梯陡峭湿滑，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青铜锈，摸上去有种诡异的温热感。随着深入，空气变得浑浊，带着浓重的铜腥味和腐烂气息。铁链声越来越清晰，间或夹杂着低沉的、像是巨大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下面比水宫还古老。”张海盐突然停下，手电照向墙壁一处，“看这个。”

青铜锈下隐约可见壁画，风格古朴得不像任何己知朝代。画面显示一群人跪拜一棵参天大树，树上结着人形果实。最骇人的是，那些人形果实里依稀可见蜷缩的胎儿。

“张家起源...”张海盐声音发颤，“原来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青铜树孕育了张家人。”他指向壁画角落的一个符号——九眼印记，“我们不是守门人，是...果实。”

这个信息太过震撼，我一时无法消化。正想细看，背上的张起灵突然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咯咯声。他胸口的黑洞又开始扩张，几条细小的青铜触须探出，像蛇一样嗅探空气。

“快到了！”张海盐加快脚步，“他的身体在与本体共鸣！”

阶梯尽头是个八边形石室，构造精密得不可思议。八面墙上刻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部是同一句话的重复：“我有罪”。署名都是“张起灵”，但笔迹各不相同，显然来自不同年代。

石室中央是八条粗大的青铜锁链，锁着一具巨大的石棺。锁链另一端嵌在墙壁里，每根链子上都挂满了铜铃，随着我们的进入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我声音卡在喉咙里。!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

“囚室。”张海盐脸色惨白，“张起灵们的囚室。”

他手电照向墙壁，最新的一行刻痕还带着石屑：“我有罪。张起灵。2021.7.15”——正是上周的日期！

“不可能...”我摇头，“上周小哥还跟我们在——”

话没说完，石棺突然剧烈震动，一条锁链应声而断！棺盖移开一道缝隙，青黑色的雾气从里面渗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人形轮廓——赫然是张起灵的样子！

“终于来了。”雾气张起灵开口，声音像是千百人的合声，“钥匙和锁芯。”

背上的张起灵突然苏醒，从我背上翻下，胸口的黑洞完全打开，里面的小树己经长到巴掌大，根须如触手般蠕动。两个“张起灵”隔空对视，场景诡异至极。

“你们...哪个是真的？”我颤抖着问。

“都是，也都不是。”雾气张起灵回答，与之前在古楼里的回答一模一样，“我们是张起灵，也是张家的罪。”

石棺再次震动，又一条锁链断裂。张海盐拽着我后退：“族长，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实体张起灵——如果还能这么称呼他的话——眼中青光闪烁：“张家每三十年选出一个“张起灵”，作为共生体容器。但很少有人知道...之前的所有“张起灵”都被囚禁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融合不完美。”雾气张起灵接口，“每个“张起灵”最终都会被本体排斥，变成残次品。”它指向石棺，“这里面关着的，才是真正的“水宫主人”，最初的共生体，张家始祖。”

我如坠冰窟：“所以湖里那个...”

“只是它的投影。”实体张起灵点头，“三叔当年发现了这个秘密，偷走种子想终结循环。但他不明白，没有种子平衡，本体只会更快苏醒。”

石棺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第三条锁链绷断。雾气张起灵变得不稳定：“没时间了...必须完成融合...”

“怎么完成？”我握紧青铜匕首。

“三个变成一个。”两个张起灵同时说，“钥匙开启，锁芯固定，种子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