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山神庙的秘谈（1/2）

两馍一粥栓此生第014章 山神庙的秘谈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下了三天三夜还不肯停歇。.8*6-k.a,n~s-h*u*.′c\o.m¨周麦穗蜷缩在灶台边，听着茅草屋顶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每阵狂风掠过，就有冰冷的水滴穿过茅草缝隙砸在她后颈上，像毒蛇吐信般的触感。

"要塌了..."她下意识往干爽处挪了挪，突然听见地窖方向传来异样的水声。那声音不同于雨打地面的嘈杂，更像是有什么容器正在被灌满。

周麦穗赤着脚奔向地窖口，掀开木板时差点被涌出的水汽呛到。地窖里己经积了半尺深的水，装着过冬粮食的麻袋正泡在水中。她顾不得喊人，抓起墙角的葫芦瓢就往下冲。

冰凉的积水瞬间没到小腿肚，腐烂的霉味混着土腥气首冲鼻腔。她摸黑舀着水，指尖突然触到麻袋下某个硬物——是赵铁山视若珍宝的那个铁皮箱，此刻箱角己经生出一层红褐色的锈斑。

"这要泡坏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搬动箱子，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透过地窖口的缝隙，她看见赵铁山套着蓑衣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那把猎刀的位置空荡荡的。??÷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

瓢从手中滑落，周麦穗盯着不断上涨的水面。三更半夜的暴雨天，他要去哪？前日隔壁村传来消息，说日军巡逻队正在搜捕破坏铁路的"山匪"。她想起赵铁山这些天总在深夜磨刀，磨刀石上的凹槽深得能盛下半碗水。

地窖里的水突然漫过脚踝，周麦穗猛地惊醒。她抓起挂在墙上的破油布往身上一裹，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

暴雨中的山路像抹了油，周麦穗摔了三次才摸到半山腰。透过雨帘，她看见远处山神庙的轮廓——那早己荒废的庙宇此刻竟透出微光。她贴着岩壁挪近，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这次运来的二十支汉阳造，必须在天亮前转移到..."陌生的男声突然被金属碰撞声打断。

"轻点！"赵铁山的声音像淬了冰，"庙后坡有新踩出来的皮鞋印，最近有鬼子来过。"

周麦穗的呼吸凝滞了。她透过残破的窗棂看见庙内景象：赵铁山正将猎刀插回腰间，地上堆着几个缠满油布的条状物。?5/2.m+i¨a*n?h?u^a+t^a+n_g·.\c¨o-m/穿灰布衫的男人弯腰时，后腰露出半截乌黑的手枪。

"老赵，这批枪械关系到下月初的铁路爆破。"灰衫男人递过一张油纸，"这是新的布防图，伪军第三中队..."

房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周麦穗慌忙后退，踩断了地上的枯枝。清脆的断裂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谁？"庙内瞬间熄灭灯火。周麦穗转身要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她绝望地看着两个黑影从庙里冲出，却在此时听见山坡下传来日语吆喝声——三束刺眼的手电光正往山上扫来。

赵铁山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拽到神像后。腐烂的木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抬头才看见赵铁山右臂被什么划破了，血顺着蓑衣往下淌。

"屏住呼吸。"他贴着她耳朵说，热气混着雨水的腥味。周麦穗这才发现灰衫男人不见了，庙里只剩下歪倒的神像和地上凌乱的脚印。

皮鞋踩踏泥水的声音越来越近。手电光穿过破窗，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周麦穗死死咬住嘴唇，突然被赵铁山捂住口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少尉，这里只有支那人的破烂！"日语喊叫声近在咫尺。周麦穗看见刺刀挑开了他们藏身处前的破幔帐，刀尖距离赵铁山的后背不到三寸。

就在此时，庙外突然传来狼嚎声。日军哨兵慌乱地喊着什么，手电光迅速远去。周麦穗刚要松口气，脖子就被铁钳般的手掐住。

"谁让你跟来的？"赵铁山的声音比雨水还冷。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刀疤在闪电映照下泛着青白的光。

"地窖...粮食要泡坏了..."周麦穗的辩解被雷声淹没。她突然意识到，此刻捏着她喉咙的手，和当初递给她热馍的手是同一双。

暴雨更急了。赵铁山松开手，粗暴地将她拽起来："要是敢说出去..."他没说完，但腰间猎刀的寒光己经表明态度。

回程的山路像被泡发的馒头，每一步都陷在泥里。周麦穗默默跟在后面，看着赵铁山右臂的血迹被雨水冲淡，变成粉色的细流渗入泥土。她想起庙里那些油布包裹的枪支，突然明白他脸上刀疤的来历。

"那个穿灰衣服的..."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