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老板（2/3）

养嗔为患第1章 林老板

不就是隐匿在人间的怪物，它们会变成各种形态，树，马路，车辆，猫狗……甚至是……人。”

他说完这句话，林楚森忽然擡头看他，唇边蓄着一抹笑，眸中却没半点笑意:“嗔是以人的愤恨恶念而形成的怪物。和平时代最少见，人类社会动荡时，戾气滋生，嗔就会增多，会幻化人形，以人为食。变幻形态前是一滩黑色浓稠液体，以欲望恶念驱使活动，没有感情，没有灵魂，不能被物理攻击所伤害，失控时会变成野兽的攻击状态。”

秦知好奇问:“不能物理攻击伤害，那怎么抓它们？”

“灭嗔师以自身魂魄炼化灵器灭嗔。”林楚森道，“根据记载，上古时期嗔便存在，具体诞生时间估计是和人一起，人在嗔就在。秦朝时曾被下令大规模清剿屠杀，后历朝历代断断续续都在清剿，但仍有漏网之鱼。也正是因为历朝的清剿的经验累计，渐渐诞生了灭嗔师这个职业。近年来嗔没那么多了，灭嗔师也逐渐淡出大众视野，甚至世人不知这个职业的存在。”

顿了顿，他又道：“据我所知，灭嗔师这一职业通常一脉单传，留存至今的只有四脉。分别是京北洛氏，江华秦氏，宁肃俞氏和湘州苏氏，你亲戚是秦溟悠？”

“是，她是我远房表姑。表姑近几日在国外，就是她介绍我来找林老板的……”秦知说了半天，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林楚森刚刚说灭嗔师一脉单传，留存至今的一共四脉，而林楚森分明没出现在留存的名单里……难不成……

秦知手中的茶盏“啪”一声打落在地，他分明看到林楚森饶有兴致挑起一侧眉盯着他。

林楚森笑道：“你反应过来了？”

“你不是人！”秦知几乎是惊叫出来，嗓子撕扯得一阵剧痛。

林楚森歪了歪头，打趣道：“你这怎么像在骂我呢？我是活人，只不过是个半吊子灭嗔师，算不上正统，不算在留存的灭嗔师名单里，紧张什么。”

“这……这样啊……”秦知尴尬挠挠头，他这一阵已经疑神疑鬼一惊一乍好些次了，再怎么说这林老板是表姑给自己介绍的，表姑还能害自己不成？想到这，他调整好表情，翻找出手机里一张照片递给林楚森。

林楚森接过手机时，指尖正好碰到秦知的手，虽然转瞬即逝，秦知却觉得那手冰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冷到了极点，他不禁搓搓手背上竖起的汗毛。

林楚森细细打量着照片里的小女孩。

秦知解释道：“最近我姐姐要结婚了，她未婚夫有个六岁的女儿。我姐姐毕竟是继母，这个小女孩排斥我姐姐，各种闹腾，这都是很正常的。可是最近姐姐怀孕了，这小孩居然在浴室地板上挤洗洁精，姐姐踩到摔倒差点流产，这小孩还笑嘻嘻说什么只是和我姐姐玩，和她肚子里的小弟弟玩。”

林楚森：“兴许只是听惯了大人哄骗，害怕继母的孩子会夺走自己的宠爱。”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好好引导还能改，可怪就怪在……”秦知压低了声音，“这小孩时常大半夜不睡觉蹲在墙角嘀嘀咕咕。我姐姐有次上前看她，竟发现她在生啃一只老鼠啊，脸上手上血淋淋一片，姐姐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谁家小孩生啃老鼠？姐姐他们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可家里的死老鼠死蜘蛛毒蛇什么的越来越多。有一次她还站在姐姐床头死死盯着她的肚子，披头散发跟个厉鬼似的。”

林楚森搁下手机，抿了口茶水，好凉。他面无表情将茶水倒入壁炉中。

“滋啦”一声，茶水蒸腾的热气飘荡到他的阴郁的眉宇之间，打湿额前的发丝。

手机里双马尾小女孩抱着个小兔子玩偶笑得灿烂。

林楚森又倒了杯茶水：“知道我的收费标准吗？”

秦知点头：“知道知道，一次三千嘛。”

“不。”林楚森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那是算命相亲祭祀看风水的价钱。灭嗔这个数。”他比了个二的手势。

“两千？比那些还少？”

“不，是两万。”

“两万？！”秦知蹭地站了起来，“半吊子都这么贵？也太黑了吧？”

“哦。”林楚森没骨架似的靠躺在沙发上，“那你就等你表姑回来吧。”

表姑回来至少还要一个月，而姐姐一周后就要结婚了。

秦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回沙发：“看在和我表姑是熟人的份上，能便宜点吗？”

“熟人？”林楚森想了想，“你那位表姑幼儿园拔了我……我爸种了好几年的名贵草药扮家家酒，小学把我祖上的传家宝偷出去换辣条吃，初中偷实验室的化学药品把我家的宅子炸了，高中……哦，高中她不住我这儿了。要是细数的话，你表姑惹的这么多祸还没找她算账呢，要不要算到你这单里？”

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