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送贺向辉的大礼已就位（2/3）

年代文里解密忙，一直解密一直爽第15章 送贺向辉的大礼已就位

和鞭挞，刺得他耳膜生疼，头痛欲裂。

下午的学习会上，贺向晖面如死灰地念完那份检讨书，行尸走肉似的回到家里，感觉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拿到街道出具的《立场声明》格式要求后，贺向晖知道，他必须完成最后的切割，才能稍微平息组织的怒火。

也许……也许能为渺茫的未来留点儿缝隙，他拿着纸笔，来到了居委会大院。

院子里，冷暖暖正被推搡着，和其自发组织的群众一起，接受对冷振国的批评，她头发散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快点！麻利点！”居委会大妈用搪瓷缸子用力敲着桌子，缸身上“抓革命促生产”的红字早己褪色，“别耽误大家时间！”

贺向晖盯着冷暖暖脚下的阴影，那影子与他手中写满“革命”、“立场”的稿纸重叠在一起，显得无比讽刺。

摸了摸口袋里那份自己写好的《与冷暖暖断绝一切关系的声明》，纸张边缘被汗水洇湿，“冷暖暖” 三个字的墨水晕开小团污渍。

他硬着头皮，展开声明，站上临时搭起的表决心台。

大妈用缸子示意他：

“大声念！让大家都听听你的觉悟！”

嗓音干涩发紧，大得变了调：

“我，贺向晖！自愿与冷振国及其女冷暖暖，断绝一切关系！

彻底划清界限！坚决拥护革命委员会的决定！”

声线卡在最后一个字上，就在这时，他清晰地听见台下，被按着头的冷暖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好！念得好！”大妈喊道，随即对按住冷暖暖的人示意，“让她按手印！证明她认这个断绝！”

几个人立刻上前，扯过冷暖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拇指按在印泥盒里，再狠狠摁在贺向晖名字旁边。

一个含着反抗挣扎痕迹的红色指印，像一滴凝固的血，落在纸

看着冷暖暖被推搡着押走的、单薄如纸的背影，一个念头毒蛇般噬咬着贺向晖的心：

……如果当初没有背弃婚约去讨好冷暖暖，是不是……就不会招惹上冷家这个火坑？

是不是就能……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现实的冰冷碾得粉碎。

他现在恨不能从未认识过任何一个冷家的人！

贺母从街道办领回《贺向晖入伍申请驳回及处理决定通知书（家属阅知件）》，纸张边缘盖着‘仅供家属阅’的蓝章。

夫妻俩对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纸，好似一顷刻间被抽干了精气神，苍老了不止十岁。

“取消资格…… 通报批评……”贺母的音调抖得不成调子，手指几乎要抠破纸面，

“怎么会这么重？不过是谈个对象，她爹犯了事……怎么就把孩子一辈子的路都堵死了？

这……这明年小儿子的当兵申请，还能通过吗？！”

贺向晖抱着头蹲在地上，贺父猛地站起身，腔调嘶哑：“给京市打电话！现在就打！我要和二哥说话！”

“你以为这还是从前？”贺母一把抓住丈夫补丁摞补丁的裤子，绝望地低喊，

“现在京市也在抓典型，二哥自己躲风头都来不及，还会管咱们？”

挣脱妻子的手，贺父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褪了色的旧牛皮包。

他颤抖着手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纪念章，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浑浊的眼中闪过决绝的光。

“这是他欠我的。”

贺父再次接通了那个通往京市的内部通讯网络。

电流的杂音中，清晰地传来接线员“滴滴”的转接声。

“二哥，我是向晖他爸。”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比上次副科长汇报时更加漫长而压抑。“三弟，”

踌躇一瞬，贺父的眼里重新变得坚定，“二哥，当年咱们并肩子的时候说过，只要活着，就得给这新国家添砖加瓦……！”

那边的嗓门更加低沉，听明白了对方的暗示，“你说。”

“向晖的事，我们认罚！……只是现在京市不是在搞试点吗？听说基层正缺根正苗红的骨干去带头……”

贺父的语速加快，小心翼翼地抛出最后的希望，

“我想，让向晖到艰苦的地方去好好改造思想，用行动证明自己！

将来国家建设需要优化人员配置，或者特殊型人才的时候，也许他还能有机会，将功折罪……”

“下基层可以，但得按程序走。” 贺二爷的话音陡然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