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先生再见（2/2）

洪荒：开局复制诛仙剑阵第79章 先生再见

负手而立，雪白的衣袂无风自动。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唐玄奘脸上，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倘若救下一个恶人，他却继续为祸世间，你当如何抉择？”

没有了幻境的压迫，小玄奘想起平日诵读的佛经，不假思索道：“救，并劝他一心向善。”

“那若如幻境中所见呢？”玄清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唐玄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良久，小玄奘颓然低头，声音细若蚊蝇，“还请仙人告诉我答案。”

玄清抬手轻抚过唐玄奘的光头，指尖泛起淡淡青光。

“我不能告诉你答案，但你可以自己去红尘里找。”

自那日后，骨雕挂坠成了唐玄奘的秘密。

每当夜深人静时，玄清的声音就会在他脑海中响起。

法明长老发现，小弟子最近常对着空气说话，诵经时还会突然蹦出几句话，这让法明以为唐玄奘疯了。但想起对方是天生的佛子，说不定这是在和佛祖对话呢。

“先生说的对！佛经里确实没写被欺负不能还手！”玄奘说道。

玄清不满足于理论教学。

某日，他幻化出集市场景：小偷正偷老妇钱袋。

“这个小偷己经被饿了5天了，这时若你当场揭发，他会被打死；若不管，老妇会饿死，如何选？”

唐玄奘犹豫片刻，竟学玄清平日作风，尾随小偷至暗巷，一记金刚拳夺回钱袋，又偷偷放了些铜板在小偷怀里。

玄清在挂坠里非常满意现在的唐玄奘：“哟，学会变通了？”

十年过去，光明寺的钟声回荡在暮色里，唐玄奘正坐在银杏树下翻阅经卷。

忽然，骨雕挂坠微微发烫，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玄奘。”

他猛地抬头，看见那道的身影银发紫袍，眉目含笑，周身星辉流转，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先生的身影己经充满了他快大半个人生了。

“先生！”玄奘慌忙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盏也浑然不觉。

“我要走了。”玄清突然道。

玄奘手指一颤，经卷“啪”地落地：“先生要去何处？可还回来？”

玄清笑而不答，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就像十年前初遇时那样。

星光渐散，玄奘急得去抓那片衣角，却只握住一缕流风。

首到身影完全消失，玄奘才想起。

他竟从未问过先生名讳。

银杏叶沙沙作响，仿佛在笑他迟钝。

少年僧人忽然也笑了，对着虚空合十一礼。

“先生……再见。”

这一礼，拜的是师，是友，是十年红尘问道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