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禁烟令（2/2）

天威当头【414】禁烟令

……”话到此处，陡然住口。胤禛问：“什么？”

刘裕铎道：“微臣失言，请皇上恕罪。”胤禛道：“你说好了，朕最厌烦人吞吞吐吐，故作姿态！”刘裕铎忙道：“臣不敢！臣方才想说，皇上要问十四爷的话，不如令宗人府派人去审，一则术业有专攻，二则皇上宿夕忧劳，宜加休养。正要说时，又想臣是医官，这话似乎逾矩，所以……”

胤禛道：“哦，这两句话倒没说错，劝朕保养身子，也是你医官的本分，不算逾矩。可惜你私心太重，侍主不诚，做出这一副朕不让你说话的样儿，实则是害怕言多有失，又怕朕怀疑你，误了你的前程俸禄。”

此言正中刘裕铎心事。他同允禩原有几分旧交，虽然不多毕竟是有，还拿过钱财赏赐，等允禩获罪身死，他常自戒惧，生恐沾上“八爷党”嫌疑，丢了院正官位。偏偏胤禛命他去给允禵看病……而且是命他亲去，专司就命他一个人去……

难受，浑身难受。施针用药还行，若需奏对，加倍难受。

刘裕铎额上渗出冷汗，连连叩头：“臣有罪，臣万死！”

胤禛道：“罢了，你回家去摸着良心琢磨琢磨，看朕说错你没有。”刘裕铎道：“圣训教导极是，臣心中所思应向皇上尽吐，不该存有私念。今后必当改过……”缓一口气犹豫片刻，续道：“上个月臣给十四爷看诊时还有一事，臣当时以为小事，未敢冗奏……“胤禛道：“说。”

刘裕铎道：“是。臣当日奉旨去给十四爷治疗呕吐之症，用药三日后又去复诊，十四爷向臣索取鸦片烟。臣答，鸦片于呕病无效，不需用。十四爷说，欲用鸦片镇痛安神，仍旧索取。臣问何处疼痛，对曰头痛，看烛火常见双影、夜闻‘难以名状之声’，问左右，皆言不曾听见。”

胤禛冷哼一声说道：“他这是不想过日子啦，编几句瞎话儿，向你骗些鸦片烟抽，饮鸩止渴。什么难以名状之声？莫不是梦中听见阿其那向他耳语。”心里想骂一句“不知好歹的狗奴才”，但对着刘裕铎想想还是算了，九五至尊成天骂人也不好，只问：“你给了没有？”

刘裕铎答：“没有，臣严词回绝，并将皇上颁布《禁止兴贩鸦片并开设烟馆条例》之事告知，言道：太医院虽有此物，臣不敢擅给。十四爷倘若坚意要用，需等臣奏明皇上，皇上准许了才给。他听见如此，立时就说不要了。”

胤禛点点头道：“嗯，做得对，只是应当早奏。”刘裕铎叩头道：“臣愚昧，臣有罪。”胤禛道：“罢了。这么一说，倒给朕提个醒儿，禁烟令是对外发的，宫内不曾禁绝此物。”

刘裕铎问：“臣请旨，太医院所存鸦片，今后如何处置？要销毁么？”胤禛道：“不用销毁，你安排专人管着吧。若有那等病入膏肓，临死需要止痛的，准许请旨以后酌量给予，其余情形不许。”刘裕铎道：“是，皇上圣明。”

胤禛将话头拽回来又问：“那么依你所说，允禵不疯不傻，没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