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3）

虐男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11章

的石凳上坐了一整天。

然后到了往常下班的时候，他慢吞吞起身，去了城中村附近的一个小超市。

出租屋太小，放不下砧板和菜刀，他需要买一把。

超市的员工很热情地给他推荐了一把刀刃锋利的剔骨尖刀，郁小楼拎在手里，原本已经经过了水果区，却又折返回去，拿了一盒这辈子都没尝过的车厘子。

他对这昂贵的水果没有好奇心，但他觉得那个人可能会喜欢。

因为男人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会喜欢吃水果，每次买了打折的水果，一向不怎么吃东西的他都会多拿几个吃。

身上带的钱结完账后就剩下几个硬币，郁小楼捏在手里，迟疑了下，转身走向超市门口卖花的小摊。

男人今天是早班，一个人坐在书桌边看他根本看不懂的唐诗三百首，看见他难得按时下班很高兴，绕过床尾走过来，帮他把围巾摘掉，低头亲吻他。

郁小楼顺从地仰起脸和他接吻，说：“我买了车厘子。”

“怎么会舍得买这个？”男人嘴上这么讲，眼神却很喜悦，很温柔地注视他，说，“今天心情很好吗？你还买了花。”

他把那支花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唇角勾着藏不住的笑，说：“这是什么花？”

郁小楼看着他：“勿忘我。”

“好有趣的名字。”男人低头轻嗅，有点疑惑，“怎么不香呢？”

郁小楼垂眼，把车厘子从袋子中拿出来：“不是什么花都有香气的。”

何况还是人为喷色的花。

但是男人还是很高兴的样子，爱不释手地拿着那支孤零零的勿忘我，白皙的耳垂有些红，笑着看他，“怎么忽然这么浪漫啊。”

郁小楼没想过“浪漫”这个词有一天竟然也会被用在他身上，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出租屋里没有卫生间，郁小楼把车厘子拿到楼下院子里去洗，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人还拿着花在那看，唇角的笑意温柔而喜悦。

他垂下眼，说：“过来吃水果。”

男人拿着花走过来，笑眯眯地撒娇：“小楼喂我。”

郁小楼看了看他，在盒子里挑出最大最红的一颗，咬在自己嘴里，眼睛望着面前的人。

男人拿着花，耳廓红锝更明显，慢慢低下头来，和他分吃了那颗车厘子。

半晌分开，男人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勿忘我的叶子蹭到郁小楼耳廓上，痒痒的，男人额头抵着他的，低低地笑：“好甜。”

郁小楼说：“那再吃一颗。”

男人笑，拈起一颗车厘子喂给他，唇舌厮磨的间隙他问：“你还买了一把刀？我们又用不到。”

“用得到的。”

郁小楼咬碎果肉，人工培育的水果甜腻无趣，烂甜的汁水从舌尖流淌进喉咙，一切都假得可以。

男人动作僵住，慢慢低下头。

——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刀，刀柄崭新，但是刀刃插入的地方并没有淌下血来。

郁小楼没有自己想象的紧张，他没有看他胸口的刀，只看着男人浅金色的眼眸。

“这不是就用上了。”

他轻轻地说。

男人一直一直看着他，嘴唇嚅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向后倒去，银白色的长发飘起来，手里还紧紧捏着那支孤零零的勿忘我。

没有谁在说话，可他还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仿佛是在叫他的名字，藏着难以明说的万语千言。

“……小楼啊。”

唉。

小楼。

郁小楼没有眨眼睛，他的眼眶有些热，但是心脏却像在一瞬间被封冻，然后掷下万丈深渊。

面前的一切开始破碎掉，像被打碎的镜子，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桌上的旧书化成碎片，一起依偎过的床也四分五裂，勿忘我散作蝴蝶破碎的翅膀一样的刺眼的蓝色，昂贵的车厘子坠落在男人安静的身体上，像迸溅的血珠。

连地板也碎掉的时候，他跟着一起掉下去，熟悉的一切全部化作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眼前呼啸远去，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体朝着没有尽头的虚无一直一直地坠下去。

然后他就想起来了——他是来做任务换一条命的郁小楼，是顶着别人身份藏身异世界的孤魂一缕，他被困入一座镜阵，来面对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来破自己的执。

果然都是假的。果然都是荒唐梦一场。

郁小楼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任由意识没有尽头地坠下去。

“义父——”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玻璃被打碎的脆响，在一团死气沉沉的寂静中炸开冲天的狂澜，郁小楼倏然睁开眼，看见漆黑的头顶骤然射进一缕刺目亮光，两道身影穿透重重叠叠的镜子碎片，义无反顾地朝他扑下来。

年轻男人的面庞鲜活而真实，墨绿色的瞳孔隐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