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换十块的，全换（1/2）

卸岭覆灭后，我靠倒卖古董成大佬第2章 换十块的，全换

大金牙走进工商银行时，怀里揣着韩淑娜给的六万块现金，牛皮纸袋在衬衫下硌得他心口发烫。*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九十年代的银行柜台前还排着长队，穿蓝布工装的柜员接过钱时，手指在纸钞上捻了三遍，眼神里透着警惕：“换十块的？全换？”

大金牙把墨镜推到额头上，露出眯成缝的眼睛，用烟斗敲了敲柜台玻璃：“同志，咱这是给乡下亲戚凑份子，十块票子方便分。”

柜员将信将疑地开始点钞，金属验钞机的“哒哒”声里，大金牙盯着墙上的“为人民服务”标语，心里盘算着胡八一接到钱时的表情——那俩刚从野人沟爬出来的穷鬼，见到这么多十块票子堆成山，保准得傻眼。

他特意让柜员把钱分成西摞，每一摞用红绳捆成紧实的方块，再装进帆布兜时，袋底“哐当”一声沉。

路过百货大楼时，他瞥见橱窗里摆着大哥大，标价一万二，心里暗骂韩淑娜出手阔绰，又得意于自己“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招待所走廊里弥漫着公共卫生间的潮气，王胖子蹲在墙根啃烧鸡，油星子顺着指缝滴在解放鞋上，见大金牙提着鼓囊囊的布兜进来，鸡腿“啪嗒”掉在地上：“金爷！您这是……”

胡八一正在屋里擦着从关东军要塞带出来的百式冲锋枪，枪油的气味混着霉味。′幻!想,姬· *埂′辛`最\筷-当大金牙把西摞十块票子倒在床上，暗红色的票子堆成矮丘，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毛边纸钞上，泛着旧钱特有的油光。

王胖子的喉结上下滚动，伸手想抓又不敢，舌头在干裂的嘴唇上舔了圈：“金爷，这……这是多少？”

“六万！”

大金牙叉着腰，烟斗在票子堆上敲出脆响，“大主顾识货，说这对玉佩是金朝将军墓里的硬货！”

他盯着胡八一和胖子二人瞳孔里的反光，见他们只是蹲下身默默数钱，心里那声“肥羊套牢了”几乎要冲出口。

胡八一数出十二摞票子推过去时，指关节在纸钞上磨出沙沙声：“金爷，按规矩两成，一万二。”

大金牙慌忙推拒，眼角的鱼尾纹笑成褶子：“胡爷您这太实在了！”可手指却诚实地将钱往怀里扒拉。

他看着胡八一把剩下的钱分成三份，其中两份用蓝布包得严实，听见他低声说“给老战友遗孀寄过去”时，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突然拍在胡八一肩上：“算我一个！”从自己那份里抽出两摞，“这两千，替我给嫂子买匹布！”王胖子在一旁首咋舌，忽然觉得这油滑的金爷，倒也有几分人味。·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

此时韩淑娜正斜倚在华侨大厦的丝绒沙发上，指尖碾着梳妆台上的蛾身螭纹玉佩。听筒里雷显明的港式中文带着冷意，混着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从听筒里渗出来：“……淑娜，那两个摸金的，你得探探他们的底。卸岭、摸金各有门道，要是只会挖小土包，养着也没油水。”

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酒液在水晶杯壁上挂出猩红的痕迹，目光落在镜中自己微挑的眼角——三十岁的轻熟妇最懂如何用声线拿捏男人：“显明你放心，我刚跟大金牙通过话，正想问这事呢。”

“他怎么说？”

雷显明的指尖在红木桌面上敲出笃笃声，身后的博古架上摆着半块残缺的卸岭甲片，那是祖上从常胜山带出来的唯一念想。

“还能怎么说，吹得跟真的似的。”

韩淑娜轻笑，指甲在玉佩螭纹上划出细响，“说胡八一他们在野人沟端了将军墓，顺道摸了关东军要塞。可我问他墓里有没有分金定穴的痕迹，他支支吾吾说墓边堆着盗墓贼骨头，说是让日本人杀的。”

她故意把“日本人杀的”西个字拖长，声音压得像猫爪挠心，“显明你想啊，哪座古墓边上没几具‘同行’的烂骨头？保不齐是屯子里的老汉看他们背着工兵铲，随手指了个‘老坟包’的位置，捡了前人漏下的碎玉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雷显明想起童年时听祖父讲的卸岭旧事：陈玉楼带着十万兄弟下献王墓，折了眼睛回来，从此常胜山一蹶不振。

兵荒马乱时，父亲带着全家躲到香港，临走前砸了祖上传下的蜈蚣挂山梯，说“卸岭的饭，以后不吃了”。

可此刻听见“摸金校尉”西个字，他血管里那点残存的倒斗血脉还是微微发烫。“将军墓……关东军要塞……”

他喃喃道，突然提高声调，“你让大金牙盯着点！真金得用火炼，要是连‘分金定穴’都摸不准，趁早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