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会议（2/3）

U42沉默的霍夫曼第110章 会议

特捻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散会,”我合上文件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感，“把你们的嘴，都焊严实了,”深蓝色的身影鱼贯而出，沉重的保密条例如同无形的铅块压在他们肩头，却也铸起了一道沉默的钢铁之墙。简报室里只剩下我和劳斯，还有门口阴影里如雕像般的克劳泽。

“盯紧点，”我对劳斯低语，“特别是新来的学员背景，还有船厂那些波兰技工。希姆莱的爪子伸得太长了，我们得有自己的眼睛。”

劳斯无声颔首，深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我起身，走向邓尼茨司令办公室所在的红砖楼顶层。克劳泽的脚步声如同粘在身后的影子。走廊里回荡着靴子敲打水磨石地面的脆响，混合着远处船厂隐约的金属撞击声。

推开厚重的橡木门，邓尼茨办公室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浓烈的雪茄烟味、旧海图的油墨味、优质皮革的味道，还有一种属于深海指挥官的冰冷威压。

邓尼茨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基尔峡湾中停泊的灰色潜艇群，冬日惨淡的天光勾勒出他如同礁石般硬朗的侧影。

“司令官先生。”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邓尼茨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锐利如常，只是深陷的眼窝周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他指间夹着的粗大香烟雾袅袅。“柏林的风波，处理得还算利落，霍夫曼。”他示意我坐下，声音低沉，“但技术泄密的窟窿，光靠堵是堵不住的。

新的‘幽灵’进度如何？施耐德那边的焊接麻烦解决了？”“蒂森的钢是软骨头，老彼得在重新调教焊接参数。”

我坐到他对面宽大的皮质扶手椅上，感受着皮革冰凉的触感。

“保密条例己经布置下去，劳斯盯着，希望能扎紧篱笆。”

邓尼茨走到巨大的橡木办公桌后坐下，香烟在硕大的玻璃烟灰缸边缘轻轻磕了磕。“道（Dohrn）那小子，昨天刚收到短波密电，咬住一支慢速护航队（Slow voy）在格陵兰以南兜圈子，鱼雷告罄，击沉吨位…可观。

后天回威廉（Wilhelmshaven）补给。”

”他拿起一份电报抄件递给我，“‘铁锤’（Der Hammer）在北大西洋折腾了三个多月，敲掉了快两万吨位，也该回来喘口气，给那帮新狼崽子们上上实战课了。”

电报上简洁的字句瞬间激活了记忆。那个巴伐利亚壮汉，嗓门比普里恩还粗，过命的交情。

“三个月…够他喝光基尔一半的啤酒了。”我嘴角忍不住上扬，想象着罗尔夫顶着一头被海水和油污黏结的乱发、胡子拉碴、眼珠通红却依旧像头蛮牛般精力旺盛的样子。

手习惯性地摸向口袋里的烟盒，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烟盒。掏出来，是那种德国常见的廉价铁皮烟盒，里面装着味道冲鼻的“吉塔纳”（Gitana）牌香烟，无滤嘴。

“司令，来一支？”我抽出一支递过去。

邓尼茨没拒绝，微微倾身就着我划亮的火柴。

火苗跳动，映亮他眼角的皱纹和灰白的鬓角。浓烈呛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腾弥漫。

烟味入口辛辣，劣质烟草的焦苦在舌根蔓延。我吸了一口，目光透过袅袅青烟，落在邓尼茨脸上。“莉赛尔·韦伯（Liesel Weber）…在巴西那边，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声音放得很低。

邓尼茨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在烟雾后锐利地扫了我一眼，带着审视。“里约热内卢，很安全。定期密电，一切正常。”他吐出一口烟圈，“怎么突然问起她？”

“想让她帮个小忙。”我弹了弹烟灰，劣质烟燃烧得很快，烟灰簌簌落下。

“采购点东西。”

“什么东西需要从巴西弄？”邓尼茨的眉头皱了起来，香烟的烟雾在他脸前聚拢又散开。

“烟叶。”我首言不讳，晃了晃手里燃烧过半、烟丝松散的无滤嘴香烟，“上好的巴西烤烟叶（Tabak aus Brasilien）。要最醇厚的那种，经过充分醇化（Fermentation）的。”

邓尼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像北海风暴来临前的海面。

“霍夫曼，我没时间陪你玩烟草商的游戏。帝国海军需要的是潜艇和鱼雷，不是雪茄,”

“司令，您想想，”我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点了点桌上那盒劣质香烟，“前线的士兵，水下的艇员，岸上熬夜的技师，甚至您办公室外的哨兵…他们靠什么熬过漫长的黑夜、极度的压力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