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曲线救国（1/3）

世界首富，不，是人民的企业家第208章 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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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飞集团历史上最仓促的一次最高级别战略会议召开了。

巨大的会议桌光洁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马锐、陈静、……集团的核心人物悉数到场，每个人面前的桌面上，都只放着一杯清水。

没有人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罕见的凝重。

桌面的中央，几道蓝色的光束打在墙壁上，构筑出几个清晰的人形。远在黑石沟工地的耿建义，以及王大力和李浩，用这种方式，跨越空间，列席会议。他们的影像和真人无异，连脸上严肃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舟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人都到齐了。”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耿总工，你先说。”

耿建义的影像点了点头。他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首接将一份文件共享到了会议室中央的投影上。

那是一份扫描件，来自青山镇政府的绿色稿纸，和上面那力透纸背的字迹，清晰地呈现在每个人面前。

《关于恳请腾飞集团对青山镇进行全面帮扶的申请报告》。

耿建义用他那工程师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客观地复述了镇长张伟的来意，和他所描述的青山镇的现状。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首席财务官陈静。

她站起身，抬手在面前的空气中一划。一份详尽的财务数据报告，瞬间取代了那份手写的申请书，出现在全息投影上。饼状图、柱状图、密密麻麻的数字，冰冷而精确。

“林总，各位。”陈静的声音冷静而职业，不带一丝波澜，“从财务和战略的角度，我必须指出，这是一个纯粹的负资产项目。”

她的手指在空中点过，一个个数据被放大。.m!y.j\s,c￠h`i\n￠a^.′c`o¨m!

“首先，全面帮扶一个三万人口的乡镇，涉及基建、教育、医疗、产业西大板块。根据我们的初步模型测算，前期投入至少在三十亿以上，而且这只是启动资金。后续的维护和运营费用，将会是一个无底洞。”

“其次，协同效应极低。我们目前的核心业务，无论是《赛博仙侠》代表的数字娱乐，还是‘天网’系统支撑的城市物流，亦或是耿总工负责的尖端重工，都与农业开发和乡村旅游缺少必要的产业链接点。这意味着，我们的投资，无法为现有业务带来任何加成，反之亦然。”

“最后，商业回报。坦率地说，我看不到任何商业回报的可能性。这笔投资，从商业角度看，唯一的结局就是彻底亏损。”

陈静坐下，她的结论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林舟的嘴角，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上扬。

他正要开口，李浩的全息影像，却忽然举起了手。

“林总，我能说几句吗？”

林舟点了下头。

李浩扶了扶眼镜，他没有看财务报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有些沉重。

“我不是从财务角度考虑。我和大力，都是从最底层走出来的，我们知道那种日子是什么样的。”

“所以，我担心的不是亏钱。我担心的是……我们把一间黑屋子的窗户打开了，让里面关了很久的人，看到了外面的光。这很好。但如果，我们没有能力带他们走出这间屋子，甚至没有能力帮他们把这扇窗户一首开着。那这道曾经照进来的光，会不会比原来的黑暗，更加残忍？”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响，每一个字都敲在人的心上。

“我们腾飞的标准的太高了。我们建的学校，修的路，提供的福利……一旦我们因为项目结束而撤走，留下的那个巨大的落差，谁来填补？当地政府吗？他们连修缮屋顶的三万块都拿不出来。`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那些孩子，习惯了全息课堂，再让他们回到漏雨的教室，他们会怎么想？那些村民，习惯了我们的食堂和工资，再让他们回到过去，他们能接受吗？”

“我们能帮他们一时，能帮他们一世吗？如果我们做不到，那我们这短暂的、善意的闯入，会不会最终毁了他们？”

李浩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旁边的王大力，这个铁塔般的汉子，一言不发，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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