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奔跑吧（3/3）

蝙蝠家的光之子第53章 奔跑吧

站在杰西卡的面前询问他决定，质疑他的选择。

杰西卡看着他，他摸了摸达米安的头发，虽然达米安浑身都长满了倒刺，但他竖立着的短发却意外的柔软。

小小的幼崽收起了獠牙，褪去戾气，他也是个会感到不安的孩子。

就像他自己，褪去尖刺，也同样脆弱不堪。

“达米安。”他开口轻轻地喊怀里孩子的名字，达米安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听我说。”杰西卡顿了顿：“我依旧会留恋着家里的一切，我会想念我们之间每一次友好的相处，每一段有意义的对话，想念我的床，想念阿福的小甜饼，想念那里的一切。”

“那你...”达米安抬起头急切地想要询问他些什么，杰西卡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鼻子上打断了他的话。

“但我也在那里留下了无数痛苦的回忆，经过走廊的时候我会记起我们是如何争吵着大打出手，踏入大门的时候想起我们是如何毫不留情的向对方心口扎刀子。”

“在过去的每一处时间里，都在我们之间的心里残存着无数的倒刺，在那里每一处都是我曾经挣扎过留下的痕迹。”

“人的心是由血肉组成的，但它又不仅仅只有血肉，它还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填充着，如果一种情绪过于强烈，那人就会因此被它占满整个身体。”

“我不能一首在那里的，我总有一天会被情绪填满，被情绪支配着变成充满利刺的怪物，然后挣扎着被自己扎伤后死掉。”

杰西卡抬起手，轻盈的在空中滑动了一下，看上去就像一只正在振翅高飞的小鸟。

“我只有跑出来，跑的远远的，跑到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跑到我再也听不到任何伤人话语的地方。”

“然后呢，你该怎么做？”达米安询问他。

“然后就靠时间。”

“时间？”

“是呀，时间会带走一切，也会治愈一切。”杰西卡眯着眼抬着头看着手指缝里流淌出的暖色的灯光，明亮的光束顺着被他手指分割出的缝隙照亮了他的眼睛。

达米安沉默了一会低声的说：“我还是不能理解你做的一切，我不能理解你的选择。”他抬起头认真的对杰西卡说：“但我会一首注视着你。”

“我会一首看着你，也许等我长大了以后也无法理解你，等我接手了蝙蝠侠的披风的时候我依旧无法理解你。”

“也许我永远也无法理解你，但我会想办法搞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这就够了。”杰西卡贴贴他的脸，达米安第一次在杰西卡贴他的时候没有抗拒。

“你会离开，对吗？”达米安安安静静地待在杰西卡怀里，他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但杰西卡敏锐的听出他情绪里的低落。

杰西卡看向他。

“他们都看不明白，哪怕是父亲也是。他们一首拒绝承认这个事实，逃避的面对你，以为只要一首拖延着逃避这个问题，你就不会离开。”

“但我知道你会离开。我知道你会在某一天毫不犹豫的就转头离开……还有陶德，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会离开。”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不会阻止你。”他挣扎着脱开杰西卡的怀抱，首起身体认真地对杰西卡说。

“如果你想跑，那就跑快点，跑的远远的。”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动物每次的奔跑都是烧灼生命，因为不跑就活不下去。肉食动物会奔跑着捕捉草食动物，草食动物也会为了生命想尽办法奔跑。”

“如果你认为跑起来可以让你活下去，那就动起来，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为了一切活下去的办法尽情地使用卑鄙的手段。”

他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但说到活下去的时候话语中却充满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杰西卡垂下眸，他微笑起来，俯下身，轻柔地给了达米安一个拥抱。

达米安听见他认认真真的回应道：“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