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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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自述第6章完结
贯大元参加进来,也唱杨波。 小益芳是林树森的艺名,我同他唱过《浣纱记》。以后他就南下到上海搭班。我到上海演唱,又常常跟他同台表演。他饰《抗金兵》里面的韩世忠一角,声调高亢,工架稳练,最为出色当行。 律喜云是喜连成的学生,小生律佩芳就是他的哥哥。他和我感情最好,他学的是青衣兼花旦,我们合演的机会最多,如《五花洞》、《孝感天》、《二度梅》等。两个人遇到有病,或是嗓音失调时,就互相替代。可惜他很早就死了,我至今还时常怀念这位少年同伴呢! 那时各园子都是白天演戏。我每天吃过午饭,就由跟包宋顺陪我坐了自备的骡车上馆子。我总是坐在车厢里面,他在外跨沿。因为他年迈耳聋,所以大家都叫他“聋子”。他跟了我有几十年。后来我要到美国表演,他还不肯离开我,一定要跟着我去,经我再三婉言解释,他才接受了我的劝告。等我回国,他就死了。 北京各种行业,每年照例要唱一次“行戏”。大的如粮行、药行、绸缎行……小的如木匠行、剃头行、成衣行……都有“行戏”。大概从元宵节后就要忙起,一直要到四月二十八日才完。这一百天当中,是川流不息地分别举行的。我在“行戏”里,总唱《祭江》、《祭塔》一类单人的唱工戏。因为分包关系,非把时间拉长不可,各人只能派单出的戏。分包赶戏的滋味,我在幼年是尝够的了。譬如馆子的营业戏、“行戏”、“带灯堂会”(带灯堂会是演日夜两场戏),这三种碰巧凑在一起,那天就可能要赶好几个地方。预先有人把钟点排好,不要说吃饭,就连路上这一会儿工夫,也都要精密地计算在内,才能免得误场,不过人在这当中可就赶得够受的了。那时萧长华先生是喜连成教师,关于计划分包戏码,都由他统筹支配,有时他看我实在太辛苦了,就设法派我轻一点的戏;钟点够了就让我少唱一处。这位老先生对后辈的爱护是值得提出来的。 我赶完台上的戏,回家还要学戏。我有许多老戏,都是在那时候学的。每年平均计算起来,我演出的日子将近三百天。这里面除了斋戒、忌辰、封箱的日子以外,是寒暑不辍,每天必唱的。这可以说是在我的舞台生活里最紧张的一个阶段。 前清时代,北京的各戏馆,一向规定不准带灯演戏。民国初年还是一贯地保持着旧的习惯。我们戏剧界有几位前辈们,就想来打破这重难关。先拿“义务”名义,请准演唱夜戏,其实集合许多名角大会串一次倒是他们的目的。所谓“义务”,不过随便借用一个学校之类的筹款名义,表示跟普通营业戏的性质不同,避免禁令的约束。这也可以看出在那种封建淫威下面,戏剧界业务上不自由的情况,才只得想出这种名不符实的办法来应付当时的环境。从这义务夜戏唱开了端,才渐渐地把不准演夜戏的旧习惯、旧脑筋改变过来。进一步就连戏馆的营业戏也普遍地都演夜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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