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抛妻弃子的渣男16（2/3）

快穿：变成好丈夫好爸爸第 16章 抛妻弃子的渣男16

藏入床底木箱

饭桌上父亲照例问"加班？"

看着他点头。

母亲盛汤的手顿了顿，半月来皆是如此，他明明没有加班。

煤油灯亮起时，他开始处理药材：血见愁阴干，地榆切片，白及鲜研。青石板上，石臼碾磨声规律响起，药香渐浓。铜秤上的粉末精确到钱，混合后滴入酒液，药粉霎时由棕转紫，凉香弥漫。

连续两周昼夜不息，紫云散终成。淡紫药粉洒落伤口，血立止而不痛。十个小瓷瓶蜡封完毕，放进空间里。

东方既白，他又背起竹筐向西山骑去——晨露未干时采的白及，药效最佳。

纺织厂下班的铃声刚响，张母就急匆匆地摘下袖套。同组的李大姐笑着打趣："哟，张家嫂子，这几天跑得比小年轻还快，家里有喜事啊？"

"能有什么喜事，"张母低头整理衣襟，遮住工作服上换肉票留下的印子，"老头子腿刚好，得多照应。"

走出厂门，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往菜市场去，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巷子尽头，张扬州正推着自行车往西山方向走。张母隔着二十来米远，借着晾晒的床单作掩护，悄悄跟了上去。

这是她跟踪儿子的第三天。

前天下夜班回家，她撞见张扬州浑身湿透地溜进屋子，裤腿上还沾着泥巴。当时她只是冷哼一声就回了房，半夜却听见隔壁传来捣药的声响。透过门缝，她看见二儿子就着煤油灯研磨药材的背影，那么专注，那么...陌生。

山路的坡度渐渐变陡，张母的布鞋底打了滑，差点摔倒。她扶着树干喘气，抬头看见张扬州己经爬上一处陡坡，正探身去够岩缝里的一株植物。他的半个身子都悬在崖外，只靠一只手抓着凸出的岩石。

张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喊"小心"，又怕惊着儿子反而害他失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首到看见张扬州安全采到药草退回来，她才发觉后背己经湿透。

回程时下起了小雨。张母躲在一棵老槐树后，看着张扬州冒雨骑车，还不忘脱下外套盖住车筐里的药材。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只顾护着那些草根树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子之间只剩下冷眼和沉默了呢？

雨越下越大，张母的视线模糊了。她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只知道自己胸腔里某个地方疼得厉害。

回到家时天己黑透。张母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泥水，听见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推门一看，是张扬州在灶台前忙碌，锅里正炒着青菜。

"您回来了。"张扬州头也不回，"饭马上好，您换件干衣服吧。"

张母愣在原地。她看见儿子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看见灶台上摆着切好的姜片——那是给她驱寒用的。一股酸涩冲上鼻腔，她转身进了里屋，重重地关上门。

晚饭时，张父察觉到异常的气氛，看了看闷头扒饭的妻子，又看了看安静喝汤的二儿子，最终什么也没说。

张母夹了一筷子炒蛋放到老伴碗里，犹豫片刻，又飞快地往张扬州碗里也拨了些。

"明天..."她突然开口，声音干巴巴的，"明天我轮休。"

张扬州抬头，有些惊讶母亲会跟他报备行程。

"哦...好。"

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但当晚张母翻箱倒柜找出了珍藏的肉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副食品店。

"全要后腿肉？"售货员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时连肥肉都舍不得多买的老太太，"张家嫂子，不过年不过节的..."

"家里来客。"张母硬邦邦地回答，把肉票拍在柜台上。

回到家，她将瘦肉细细撕成条，用小火慢慢烘炒。肉香弥漫了整个院子，连邻居家的小孩都扒在墙头张望。

张父拄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妻子罕见的举动，欲言又止。

"看什么看，"张母头也不抬，"闲着也是闲着。"

肉松炒得金黄酥松，她找出一个洗干净的玻璃罐，一层层仔细装好，又在最上面垫了张油纸防潮。

做完这些，她盯着罐子发了会儿呆，突然起身去里屋翻出块红布，剪成小方块盖在罐口，用橡皮筋扎紧。

"给孩子的..."她自言自语，"小孩子都爱吃零嘴..."

张父在门外听见了，嘴角微微上扬。他轻咳一声走进来，"要不要...让扬州捎回去？"

"谁管他怎么捎！"张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打翻罐子，"我就是...就是练练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