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幕后的支配者（2/3）

太阳神大人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第三十三章 幕后的支配者

适可而止。帮助得多了，又会引来人性新的贪婪，让无数人疯狂膜拜抢夺。帮助得少了也不合夏洛的心愿，所以他选择一个恰到好处的规模——让人类看见一点盼头，也让那些异能者的权势格局不至于立刻炸裂。接下来的棋盘怎么走，交给他们自己。

在庄园的主楼走廊尽头，阿蒙西斯默默看着主君的背影，低声对卢修说：“看来吾王还是被那小家伙的执着打动了。”卢修耸肩：“主人只是不想再听夏洛唠叨吧。”阿蒙西斯一笑：“也许如此。不过结果是好的，至少外面不少人受益。”两人没有再言语，他们忠诚地恪守凌阙的意志，也暗自佩服夏洛居然能让主人松口。

星光黯淡时，凌阙从塔顶飘然落下，像一个静夜中的旅人。他走回房间，依旧照常睡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时，世界还在乱局中挣扎，可他无意改变更多。与其说他同情人类，不如说他只是对夏洛那份“可爱和执着”稍有些心软，又想给这个少年一份回报——既然对方能一次次不惧冒犯地央求，自己若不回应，也有点不近人情。

此后，外界数不尽的传言把“天降之城”视作诸神恩赐，也有人咒骂新城市的出现让旧势力格局被打乱，沉溺在各种利益纷争中。但无论如何，许多流浪者终于找到了居处，再也不用睡在断壁残垣下或饱受风霜。自此全球范围开始隐现一条新脉络：有些散落部族和互助团体把这些城市当作基地，一点点恢复农耕、清理内部，甚至重建学校和医疗所。要多久才能走上正轨，无人可知，但至少方向在那儿。

夏洛渐渐听闻各地报导，说某些大城市己经聚集了几万人开始恢复基本治安；也有些地方水电勉强通了部分。他心里高兴得很，每天训练都愈发努力，想早点拥有能保护善良者的力量。复仇固然重要，但若能在这个乱世里帮到更多普通人，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生也许就有了新的意义。偶尔，他也会一脸不好意思地向凌阙道谢，或问问是否还需自己做点什么。凌阙常常挥挥手：“别吵我。”可夏洛看得出，凌阙对他没有那种不耐，反倒是一种有趣的纵容。

在这样隐秘的推力下，世界开始逐步朝新的方向蠕动前行。虽然战火与杀戮不可能一夜停止，但几十座城市的存在改变了大量人的命运，他们至少能聚集到一起，抵御一些最恶劣的自然条件，也稍微减少暴力冲突的成本。若给人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发展，这里或许能重新诞生出雏形的文明，慢慢找回往日的科技根基。

夜深时，凌阙独自在书房阳台喝茶，看着外面月华如水。他想：自己终究算是给了这场乱世一点礼物，虽然不算什么大义，但对于芸芸众生而言，这几乎是新生。回想起夏洛那紧张又热切的表情，他忍不住失笑。和当初被仇恨支配的少年相比，现在的夏洛显然多了几分柔软，也多了几分真正的勇气。也许，这就是人类可取之处吧，会因同胞苦难而心生怜悯，并为之努力去求一个奇迹。

“人类终究是人类。看他们怎么折腾吧。”凌阙放下茶杯，转身回屋，心想自己己经付出了这唯一一次“额外的善意”，以后不会再多插手。倘若有人还想借此做文章，或者继续把世界搞得乌烟瘴气，那就不在他考虑范围里。想到夏洛那张松了口气的笑脸，他又觉得自己帮了这么一下，也算值得。

庄园外的废墟仍然阴暗深沉，这场末世乱局远未结束。但带着几十座新城市的横空出世，至少那些甘愿耕作、想要重建家园的人看到了久违的曙光。他们或许终其一生都不知道那幕后“建筑者”是谁，只会将其当作神迹或奇术。但这一切无关紧要，凌阙依旧沉默不语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既不是救世之王，也不是毁灭之神，只是悄无声息地做了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

清晨来临，新的一天里夏洛忙着训练或研究各类术法细节，卢修依旧指挥手下防护，阿蒙西斯处理着庄园内外琐事，而凌阙一如往常地饮茶、翻书、在某个角落随意看着网络上无序的新闻。他偶尔会瞟到某些地区的人们己经迁入新城，兴高采烈地开始修建自己的市场和住宿区，有小孩子在相对安全的广场上追逐欢笑，又或许有数个异能者在协商如何保持秩序。画面嘈杂却温暖，一派渐渐复苏的迹象。凌阙没有做任何评论，只是轻轻地把终端关掉，让自己继续沉浸在这片恰到好处的静谧当中。

他会记得是那个可爱又执拗的夏洛，用一番番真挚而笨拙的劝说，让他稍微改变心意，也愿意为脆弱的人类文明开一道微小的后门。正因如此，那些残存的人群才没在绝望中彻底灭亡，哪怕未来依旧多灾多难，他们也有了筑巢的场所，不必完全流落荒野。也许多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