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荣耀即墓碑（1/2）

成神，从登临王座开始第四十二章 荣耀即墓碑

眼前的这栋住宅带着浓厚的古典主义建风格，螺冈岩板石堆砌出建筑的主体结构，两根巨型石拱柱如静默看守的卫士，彰显着主人昔日的气度和权势，整体建筑呈中轴对称。

府中仆人礼貌地拒绝说：

“尊贵的客人，提里曼公爵大人说并不认识什么尤利西斯子爵。不知道您是否有主人相熟贵族的推荐信或者信物，我也好再行通禀。”

尤利西斯·查尔斯转过身望着在台阶下等候的毅羽。

两张极其相似的面容相互对视，宛如揽镜自照。

“咳咳咳，陛下，弗里德里希殿下，要不还是我来吧？”一旁等待已久的乌萨尔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毅羽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只是默默点头。

“算了，看来我们的提里曼公爵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见我们呢。

“不过听说上次大蜀王朝的昱特使也吃了闭门羹，我的待遇也不算什么嘛。”尤利西斯试图为自己找补。

听到昱特使几个字，毅羽神情略微一凛，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似乎注意到了毅羽神情的微小变化，尤利西斯主动挑起了话题：

“我听赫希蒙德大致说起过你们的经历，那个昱一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青年俊彦呐。既有东方世家贵族的修养礼数，脑子还灵活，实在是难得的人才！”

“嗯，他很够意思。”毅羽依旧惜字如金。

看他不想展开交谈，尤利西斯做了个不符合皇家礼节的耸肩动作，带着两人离开了公爵府。

“既然见不到提里曼公爵大人，我就带你去曾经的元老院遗址看看吧，让你知道下查尔斯家族与提里曼家族为首的老牌贵族们之间的一点恩怨。”

沿着奇珥洛斯西城区枫丹街道绕过老派贵族们的住宅，再拐个弯就可以看到元老院遗址了。

入眼处，空旷广场中有一排排环形分布的石质座椅，饱经风雨摧残。

石椅间隙中杂草丛生，部分茂盛得几乎快要盖住了。

些许破木旧砖，似已难以窥见曾经的辉煌气派。

一行三人在一块破损石碑前驻足。

这曾是元老院的门牌。

“说是遗址，是因为在圣主历917年4月，不知因何而起的大火烧毁了号称帝国第一中枢的元老院建筑群，一位值守的贵族还因此殉职。

“三月元老院刚被废除，改为参政权颇受限制的帝国议会，这让一向以保皇派自诩的元老院首席元老菲利斯·提里曼公爵难以对其他老派贵族交代，再加上这一把大火，让本就郁结于心的老公爵彻底一病不起。

“或许是恺撒一世的对内变革过去急切，失去了老提里曼公爵坐镇的老牌贵族也分裂为两派阵营，其中一派坚决反对新政，甚至策划了一场席卷半个帝国的叛乱。”“虽然后期凭借里艾伦·但丁元帅英明的指挥光复了帝国，但休养生息却花了近十年时间，地方还残留了一些听调不听宣的实力贵族。

“甚至恺撒一世的遇刺，都与部分地方贵族的暗自筹划脱不开关系。”

听到这里，毅羽的神情略有所动，他认真望向尤利西斯。

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尤利西斯摇摇头：

“更多细节我也不知道，唯一经历过当年之事的是赫希蒙德的父亲安德烈·古斯塔夫。但他也去世了，我曾私下问过赫希蒙德，他所知也并不多。或者说，他的父亲没有告诉他太多当年的事儿。”

毅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着眼前一排排空旷的石椅和几天前廷会上一排排站在提里曼公爵身后的老贵族们，心中情绪颇为复杂。

“公正地说，他们也曾是帝国的中流砥柱，支撑起帝国的行政体系，维护着查尔斯家族的王权统治。

“但时代是不断发展的，过去的沉稳坚持在变革的时代或许就只是顽固的代名词了。无法看清和适应新的权力结构分布，就无法在瞬息万变的朝野中站稳脚跟。

“贵族们是如此，君王也是如此。”

尤利西斯定定地望着毅羽，这些话都是对他未来施政的嘱托。

“我会吸取教训的。”毅羽只是简短地回答了一句。

“我们走吧，这里剩下的只是老贵族们的荣耀纪念碑。”尤利西斯率先离开，留下最后一句下定论的话语：“换言之，是他们辉煌过去的墓碑。若再无法认清形势，连葬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下一站是圣塞维西亚大教堂。

跨过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