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微笑（1/2）

神话蚩尤传第十四章 微笑

“啪！”

“啪”

“啪”

雨淅沥沥地下，长长的藤鞭拍打在弇兹湿漉漉的裘衣上，发出来清脆凄厉的声响，即便是执行的人有意留手，但弇兹娇弱的后背依旧留下了纤细的血痕。

暗红色的血经过雨水的冲刷，从后背流淌在地面上鲜红地蔓延开来。弇兹半跪着紧闭起了双眼。她咬着牙抿着嘴，紧握着的双拳止不住地发颤，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凄美的面庞上不断滚落的水珠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蚩呆滞的看着弇兹，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从刚到演武场被所有人咄咄相逼、厉声斥责，到现在看着弇兹痛苦地承受着鞭打。他没有恐惧过、害怕过、伤心过、难受过，没有任何情感与情绪在他内心产生波澜。正如昨日白鹿冲撞到饕鬄来袭，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静静地看着，直到迷糊的弇兹被部落中的几个女子搀扶走了之后，他还是静静地站在雨中，呆呆地看着弇兹血红糜烂的背影逐渐消失的方向……

“啪！”

“啪”

“啪”

又是清脆凄厉的鞭打声响起，姬云又把弇兹所遭受的痛楚重新演绎了一遍……

雨越下越大，演武场中的人群陆陆续续散开了。

大家都很无奈，明明是对蚩的批判大会，却演变成了部落中最让人信服与敬仰的两人的受难大会。说大主领偏袒吧，好像也没有，他大公无私地对自己的儿子都动手了，还同意了弇兹代蚩受过。

众人还能多说什么？也只得如此作罢，再纠缠下去，只怕受苦的还是那两人……

姬云依旧跪在场中，没有人去搀扶他。除了鞭打之外，他还有长跪一天的责罚。后背直冒鲜血的伤口，在斗大雨水的锤击下，让他痛的直不起腰来。

他卷缩着，疼痛难忍的身子在冰冷的雨水中瑟瑟发抖。演武场中除了他，只剩下蚩一人在孤零零看着他。

蚩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了姬云身前。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姬云，过了很久，他才喃喃开口道：“为什么你和弇兹要被打？”

他没有情感，没有感觉，无法明白当中的责任、牵连、平息、责罚等等因果关系。

姬云艰难地抬起头来，满脸嗔怒地看着蚩，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绷着牙，吃力地开口道：“你不觉得都是因为你吗？”

蚩有些不明白，疑惑道：“可我不太懂，我并没有想过要打你们！”

姬云冷言道：“我知道你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也知道你没有想打我们！但我想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才会接连伤害到他人！”

姬云强忍着疼痛，继续狠厉道：“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从来都不会为他人着想。别人对你好，你也不懂，你只觉得没想伤害别人就可以了？你从来都不会去想怎么对他人好！”

“你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不管他人的死活？”

“辛叔就是因为你不懂，被你害死了！”

“他们四个被饕鬄生吞活剥，也是因为你不懂，间接害死了他们！”

“弇兹也是因为你不懂被打的鲜血淋漓！”

“我知道你体会不到情感，也没有奢望你能对别人好！我也不管你有没有情感，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因为你的不懂，而再伤害到任何人！”

姬云连连说道，即便他心中已经没有了对蚩的怨恨，但连日来的压抑让他不得不吐为快，更何况他还深深忌惮着蚩给他的那种感觉：早晚会伤害到自己身边重要之人！

而此刻，就算姬云狠狠地瞪着蚩，心中依旧会浮现出这种挥之不去的不祥之感，他只得咬牙切齿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又害了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蚩静静地看着姬云，他默默地思忖着，

姬云的这些话语就像倾盆大雨不断地冲刷着自己。

思忖了很久很久，蚩突然开口喃喃自语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算我什么都不懂，就算我没有任何感情，也要对别人好，不要伤害到别人！这样应该就可以！”

姬云不知蚩作何感想，他也没指望蚩能感想到什么，疼痛的伤口不得不让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

简陋的木屋中，陈设着一些简易捆绑木架，木架上参差不齐地摆放着一些凌乱的药草，还有藤条编织的长绳。

长绳是弇兹闲暇时胡乱摆弄出来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