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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季节第92章

罗根凝视了莱恩哈特几秒，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轻叹了口气道：“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让我想想，该从哪问起。”

莱恩哈特故作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脑袋，他知道罗根最缺少的便是耐心，罗根越是不悦他越是会有快感。

他看着罗根快要忍耐到极限，额头的青筋已清晰可见时，这才开口道：“啊——想到了！不如说说你米莎第一次见面时的故事，一名美貌的少女出现在孤寡老人面前，那情景一定很有趣。”

“如果你不想问，就滚开！”罗根终于安奈不住心里的怒气，朝莱恩哈特大吼道。

“别那么激动，罗根先生。我是想问——你最初看到米莎出现是在什么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有一阵子所有的雾行女巫都消失了，而你却一直待在城堡中，无论后来的堡主如何更换。”

“在第二任堡主出现之前，那个婊子人偶便已开始在城堡中活动，有一天她无意间闯入了图书馆，像疯子一般大吼大叫，我以为是入侵者险些和她发生战斗。”

“那又是为了什么没有动手，我们都知道，你可不是什么仁慈的角色。”莱恩哈特调侃了一句。听到罗根这么说，他有了些兴致，故意隐藏了米莎和碧安卡的关系，想看看罗根知道多少。

“因为那时的她像新生的婴儿一般，犹如一张白纸，只是凭借本能在行动，完全可以被我利用。”罗根显然没有看出莱恩哈特的意图，只是一脸自豪地交代了一切。

“一张白纸？可我遇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可不像是一张白纸，作为一个人偶，想法似乎有些太多了。”

“这正是我在她身上发现的奇异之处。按照常理而言，这种鬼偶没有自己的意识，它们是用人类零星的一点灵魂碎片，封入人偶躯壳内制造的，对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

最初我以为米莎也是这样，对我而言，多一个免费并且永远不知疲倦的助手，没有半点坏处。可后来我发现，她学习能力惊人，并且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甚至开始对抗我命令。”

“那或许是——你对一名少女提了什么奇怪的要求。”莱恩哈特笑道。

罗根没有理会莱恩哈特的调侃，似乎像上次讲述织梦者的历史一样，开始有了兴趣。这老头一旦对讲述一件事有兴趣，便会变得滔滔不绝，不再是那个满口时间宝贵的吝啬鬼。

“不知道是因为米莎生前是织梦者，还是因为抽离的灵魂碎片做了特别的处理，她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虽然她想不起曾经的记忆，但有时候会凭借本能地完成一些事，人类的印记仍然留在了她身上。

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不想再帮我做任何事了，便离开了图书馆。不久后，第二任空山堡女主人抵达了这里，她便开始侍奉那个女人，之后又一任接一任地侍奉不同的女主人。

不过在那之前，我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在她身上施加了秘印，以便观察她的行动。毕竟这样的鬼偶非常罕见，我想看看她最初会成长为什么样，又会做些什么。”

“呵——这听起来有些变态，一些猥琐的老男人，总爱偷窥少女的隐私。”

这次，莱恩哈特的调侃终于有了些反应，罗根瞪了他一眼才继续道：“通过观察，米莎给了我不少惊喜，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拥有了完整的人格，一个全新的人格。比她晚出现艾玛，虽然也是她的同类，但也没能完成做到这种事，艾玛仍然只拥有残缺的人格。”

听罗根这么说，莱恩哈特想了想对艾玛的印象，也的确有这种感觉。米兰达虽然有时候会为了那张美丽的脸牺牲无辜者的性命，但她会对那些牺牲者流泪，会对他们说抱歉，即便这些毫无用处，也好过了她冷漠的绯红少女姐妹。

可是成为艾玛这个人偶之后，莱恩哈特只感觉到了她对生命的漠视，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机器。甚至杀人之后的剥皮，对她来说已成为了一种乐趣。

“在米莎侍奉第一任女主人时，根本没有任何契约，或者任何人让她留下。她完全出于自愿，假装和其他人偶一样只是堡主的仆人，暗地里却是在利用那一任雾行魔女，了解魔女也恶魔的关系，以及恶魔的力量。”

“她想干什么？”听罗根讲到这里，莱恩哈特意识到讲到了关键之处，他来此处的目的便是为了弄清米莎的动机，连忙追问。

“其实我至今也不了解她深层的动机，或者说她原本的动机便很简单，只是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如果可以甚至想凌驾于恶魔之上。据我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