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2）

魔女季节第81章

伊迪丝像是并没再等莱恩哈特的回答，或者说莱恩哈特的回答对她而言已不重要。她的声音还在前庭回荡时，背影已没入了尖顶拱门的阴影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莱恩哈特则一直看着伊迪丝消失的方向，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直到卡特出声将他打断：“恕我直言，海因里希大人，你在面对伊迪丝小姐时，总会变得像另一个人。寻常可不见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

“是么。”

莱恩哈特回答的轻描淡写，却暗自回忆起翡翠梦境中发生的一切。那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行事却雷厉风行的他，好像真的不知不觉间死掉了。

或许伊迪丝，是他和过去的最后羁绊。

“呵——谁还没有个过去？”莱恩哈特对卡特笑道，“我记得卡特先生，最初来到空山堡时，不也与现在截然不同。要说变化巨大，你和我相比也不遑多让。”

……

……

莱恩哈特第二日吃过早餐后，便来到了空山堡二层的境地，在那个门前有轮回荼蘼浮雕的房间前检查着封印。

得知伊迪丝不反对他的调查后，他的调查也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正如伊迪丝所说，这里禁止除堡主之外的任何人进去，单是靠近便会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隔开。

他也试过用水蛭大剑攻击这道房门，可房门的封印只要察觉到有威胁，便会发起反击。剑刃每次一碰到那道门，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朝他反噬而来，他无数次连人带剑飞向走廊的另一侧，那道道门却毫发无损。

之后，他尝试用秘术对这道门发起进攻。可无论烈阳狮吼还是妒火鞭笞，都无法伤及房门丝毫，而房门上的封印甚至会复制他的秘术，用同样的方式向他发动袭击。

有过这些尝试，并无数次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后，莱恩哈特终于明白拉文德为何将这里列为禁地。这里不止不让人随便进去，如果胡来更是为置人于死地，把这里称作禁地，大概也是想让空山中少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不过，让莱恩哈特奇怪的是。他记得上一次在这里接触到卡特时，在那个封印之中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不停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更像是召唤着自己朝封印靠近。

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靠近封印，都不再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为了证实上一次被卡特附身时，遇到的不是幻觉，他甚至打算向卡特求证。

“之前你有提过，这封印中有另外一个灵体，而她接纳了你一阵子。”

“是的，大人，我的确有提过。那个灵体不大与我交谈，但性情非常温和，只要你不主动向他发起进攻，她也不大会攻击你。”卡特很快回答道。

“那之前我与她接触，你随后寄宿到身上时，我曾被你用秘术推开过，你也记得吗？”

“当然，大人。那时我不知道你与那个封印接触会发生什么，只是感觉到房间中的危险，为了你的安全，才阻止了你靠近。”

因为最近的一些奇妙感觉，莱恩哈特在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问题，听到卡特的回答都与他记忆中的一致，这才放松了些。

随即，他继续询问道：“那个时候，你是否有听到过那个灵体的声音？她用温柔的女声在呼喊我的名字。”

“有这种事吗？”卡特几乎不假思索便反问道，听起来无比诧异，“可我从未听到过她发出任何声音，无论在大人触碰封印之前还是之后。另外——大人你说她呼唤你的名字？这——”

“我不知道是否为错觉，来到空山堡后，我的精神状况好像一直很糟。时常会想起过去的事，梦境与现实也经常重叠，甚至让我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发生过。”

莱恩哈特叹了口气，听到卡特这么说，整件事似乎变得复杂起来。他继续对卡特道：“如果是幻觉，一切都还好说。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我听的非常清楚，甚至感觉有些熟悉，我的确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

卡特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和莱恩哈特一同思考。许久之后，才他出声道：“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大人可以先调查一下这个灵体身前的身份。既然阿曼达夫人和大人的血脉有着远亲的关系，那会不会这灵体也——”

“你是想说，这家伙也是我亲戚吗？真是这样，整座城堡应该都能和我出扯上关系，一切就简单多了。我大可靠关系让这灵体通融一下为我开门，但你看——她此刻根本不理我。”

虽然卡特说的有些可能，但莱恩哈特不相信会这么巧，在一座城堡中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