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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季节第79章

“对你来说，我一向如此，永远学不会你的精明。”莱恩哈特在伊迪丝耳边轻声道。

“蠢货——蠢货！”伊迪丝捶打着莱恩哈特的后背，力气却越来越弱，“蠢货——”她最后打捶打了一下，靠在莱恩哈特怀中不再动弹。

聆听着伊迪丝的抽泣声，过去的画面再度在莱恩哈特脑海中闪烁。他直到此刻才想起，伊迪丝在离开她之前，有无数次也像这样哭泣过，他却从来不懂伊迪丝的眼泪。

与他这只直来直往的狮子不同，伊迪丝对于他期待，往往隐藏言辞的试探中。可每一次，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可笑的梦想，是钢华骑士团的兄弟，总是将伊迪丝放在了最末尾。

当深爱你的女人，下定决心离开时，一定不是因为某一次的错误，而是早已对你失望透顶。

如果鲜花是娇弱的生命，那爱情便是世上最娇弱的鲜花，它经不起考验，更经不起消耗。一旦呵护不当，便会在风中悄然逝去。

伊迪丝身上慢慢泛起了黑色微光，不多时，她的身体被微光覆盖，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形轮廓。当微光散去时，她又变回了以往那倾国倾城的美人，让人难以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你走吧。”伊迪丝停止了抽泣，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他挣脱了莱恩哈特，“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能救的了我，留在这里只会多一个人陪葬。你知道我无法赶你走，但是——”

“别说了，我不想看你再遭受惩罚。”莱恩哈特打断伊迪丝道。

“呵——你的关心——我已记不清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像是上一世的事。”伊迪丝的脸上闪过苦笑，“放心，那个恶魔只会在我将人赶出城堡，或是影响祭祀时对我进行惩罚，其他时候你可以当他完全不存在。”

“即便是与恶魔签订的契约，一定也有办法解除。如果我判断没错，城堡的第一任主人，阿曼达·迪米特雷斯库已非常接近那个方法，如果不是手下绯红少女的叛乱，她或许早已实现了。”

“阿曼达·迪米特雷斯库——”听到这个名字时。伊迪丝眼中闪过异样的光点，似乎对于莱恩哈特知道的事感到一丝意外，“那个女人的故事，我略有耳闻，你似乎比我了解的更多。

你做那些调查之前，我也曾研究过前几任古堡主人的留下的东西，几乎每一位都尝试过与恶魔对抗，但毫无疑问都失败了。为何你会认为第一位堡主，那个叫阿曼达的女人，最接近于解除契约。”

“因为在成为雾行魔女之前，她便已是一位非常强大的织梦者，实力远超后面的那几位。而我通过一些有趣的发现，意识到秘术的根源似乎与教会的说法截然不同，一开始就与恶魔有所关联。这位阿曼达夫人，更是不断应证我的猜测，她早在几十年前便设法弄到了恶魔的皮革。”

“恶魔的皮革？”伊迪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显然她身为魔女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可是，那个恶魔根本无法让肉身抵达这个世界，所以才需要魔女为他——”

“让魔女以城堡为卵，孵化他的肉身？”

“你是从哪知道这些的。”伊迪丝的脸上再度表现出惊讶，似乎没想到莱恩哈特已调查到了这种地步。

“从某种意义而言，米莎或许比你想象的更了解恶魔，她可不是只是你忠诚的仆人，在你之前她已服侍过好几位堡主。一部分信息当然是从她嘴里得知的，至于另外一部分——那些便说来话长，那是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奇遇。”

“大人，请暂时不要将我的事告知伊迪丝小姐。”这当莱恩哈特思考着，是否要在此事告知伊迪丝卡特的事时，卡特先一步出声道。

“为什么？”他用意念向卡特反问。

“经过这一切之后，我和大人一样相信伊迪丝小姐对你毫无恶意。但是她毕竟是魔女，与恶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难以辨别恶魔是否有某种方法，通过伊迪丝小姐暗中监听她所知道的信息。出于私心，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

“我答应你。”

卡特为了自身安全的考量也无可厚非，莱恩哈特没有犹豫便一口答应了。短暂地分神后，他看向伊迪丝，继续之前的对话。

“至于上一个问题，恶魔皮革如何被运送到这个世界。我当前也不知道阿曼达夫人是如何做到的，但她一定比后来者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我也正是因为这块皮革，才对她的研究充满信心。”

“就算你知道全部关于恶魔的事，也毫无用处。难道你认为仅靠一块皮革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