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魔女季节第77章

“当然！”碧安卡的嗓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似乎被莱恩哈特质疑让他感觉到了侮辱，“这种东西在外域并不那么罕见，只要你愿意，能捡一堆恶魔皮来收藏。它之所以难以被你们人类看到，只是因为恶魔的肉身难以到达这个世界，在时空的罅隙中便会被损毁！”

“这就是恶魔皮……”

莱恩哈特从碧安卡那里拿回了恶魔皮，将它举过头顶借助清晨的阳光仔细观察。

在阳光下原本墨绿的皮革变得有些透明，能看到其中的复杂的蓝色纹路，那东西像是织梦者所画的秘术符号，繁琐、精密但线条清晰。

除了碧安卡的说法，莱恩哈特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任何东西和这皮革相似，它如此独特，如此让人目不转睛。一时间，他也只能暂且相信碧安卡的说法，相信这正是恶魔身上的东西。

“如果这真是恶魔的皮革，你认为阿曼达夫人会它来做什么？”

“这很难说，很难想象阿曼达夫人当年打算用它来做什么。”卡特用意念回答道，“但是后来恶魔那么急着取阿曼达夫人的性命，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卡特沉顿了顿，像是在梳理自己的逻辑，“我认为之所以恶魔那么急着取阿曼达夫人的性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研究已渐渐有了成果，对两人之间的契约造成了威胁。可阿曼达夫人一直没能成功解除契约，极有可能是碧安卡对造成了阻碍，而这个阻碍便是恶魔的皮革。”

“这么说来，这玩意儿是破除契约的关键了。”莱恩哈特把恶魔皮反复抛向空中，脑海中却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至少那个老女人是这么认为。我也赞同你的判断，无论从任何角度思考，那个女人的研究应该都也威胁到了恶魔，下一步要做的，便是找到她留下的文献。”

莱恩哈特说完，接住了空中落下的恶魔皮，随后快步走向阳台的大门。碧安卡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但也跟在他身后，一同走向了出口。

这时，有人却先从空山堡走进了阳台，他的面容穿过长廊的阴影，暴露在阳光下。

“哟，好久不见，管家大人。”

来人正是拉文德，他依旧穿着那身棕色的风衣，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褶皱，那头银发也像经过精心打理。只是他越是如此完美，越让人感觉难以靠近，甚至让人心生难以名状的恐惧。

“海因里希大人。”拉文德依旧像往常一样行了抚胸礼，面容也和往常一样看不出半点神色，“我以为你这里有危险。”

拉文德说完，扭头看向了睡着的打人荆。他的目光快速从巨型植物的躯体上扫过，像是从会呼吸的藤条上看出了什么，眼中闪过奇异的光点。

“你的直觉没错。不过是否有人提过，你有时候会慢上半拍，我险些没机会把危险告诉你。”

“这就是大人的调查结果？”拉文德没有理会莱恩哈特的调侃，目光依旧停留在打人荆身上，“要找的东西与这植物有关？”

“好了，管家大人，你明明猜到了，为何不直说？你应该比我先知道，阿曼达夫人的某些研究就在这丑八怪身下，几十年都被藏在那里。”莱恩哈特打量着拉文德的侧脸，但始终无法看出他此刻的想法，“说实话，我不相信你一直没能制服这植物，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拉文德许久没有回答，直到他将目光从打人荆身上移开，转身看向莱恩哈特：“我只能恭喜大人有所进展。不过，就像之前的警告，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大人的安全，如果大人要继续探索我不会阻拦，但请大人多加小心。”

见拉文德不愿透露更多的信息，莱恩哈特也不便多问。只是从拉文德的态度来看，要解除契约一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否则他应该早已成功。至于其中难点到底何处，或许之后在拿到阿曼达夫人留下的东西之后，才能找到答案。

“多谢管家大人。不过，你故意晚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帮我料理后事？”

“伊迪丝小姐要见你。”

莱恩哈特有些惊讶地看着拉文德，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一切发生后，他想过自己会与伊迪丝有一场见面，一场能真正交谈的见面，但从未想过会这么快，以为伊迪丝还需要一些时间。

“什么时候？”

“傍晚，空山堡的前庭。”

拉文德说完，转身便朝阳台的大门走去，在他将要走入阴影之前，莱恩哈特又从身后叫住了他：“等一下，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大人？”拉文德顿住